祖清和左億走在鄉間小道上,淡淡的月光在頭頂,他們走得不快,正說起吳倩房裡的東西。
「能和一個鬼做朋友,可見她有多不信人心。」
左億想到房裡的鬼叫聲,微微皺眉。
「這就對了,」祖清輕嘆,停下腳步看著不遠處,「吳倩青春期的時候受到欺凌,在她的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害,對於她來說,人心的確是最可怕的,我們說得再多,也不會讓她有所改變,反而會覺得我們在蠱惑她。」
「可那鬼不會傷害她嗎?」
左億擔心的是這個。
「會不會,」祖清抬腳繼續往前走,「我也不知道,可她擔心鬼比擔心人還要擔心。」
等吳倩安撫好父母后,她走到自己房門前,看了眼房門上被左億貼上去的黃符,那雙眼眸裡閃過擔心,她想了想後,扯下去房門上的黃符,放在電視櫃上,又摸了摸身上的護身符。
這才開啟房門。
屋裡黑乎乎的,吳倩快速關上門,接著開燈,只見那床邊縮著一個短髮女人,她聽見動靜後抬起頭,那蒼白得嚇人的臉在看見吳倩後,露出一個淺淺的笑。
「我知道,你不會讓他們害我的。」
吳倩聽到這話,有些無措地擺手,「不是……們沒想害你,只是擔心我。」
短髮女人緩緩起身,只見那纖細皖白的手腕上,卻有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
能看見裡面的血肉,還有那幾分刺白的骨頭。
「我才是最瞭解你的,」短髮女人飄到吳倩面前,滿臉心疼地拉起她的手,「我永遠不會傷害你,我只會幫助你,那幾個人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報應,那你也該信守承諾了,對嗎?」
吳倩聞言一愣,「得到了報應?」
「是啊,」短髮女人淺笑著,「你不信,明天可以去縣城打聽,到時候我們再談談當初的約定可好?」
……。」
吳倩的話音一落,短髮女人便露出燦爛的笑顏,接著上前靠在吳倩的肩膀上,冰冷的觸感讓吳倩打了個冷顫。
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推開女人。
靠在她肩膀上的女人見此,嘴角微微勾起。
一夜過去。
祖清早早的就起來了。
他拿起掃帚準備清掃院子的時候,發現前院後院都乾乾淨淨的,倒有一俊朗少年盯著灶房,「別看了,我都清掃乾淨了,啥時候開早飯啊?」
房銘除了飯點都不想出來。
「你想吃什麼?」
祖清笑問道。
「你做什麼我吃什麼,」很有自知之明的房銘賣乖道。
左億從堂屋出來,衣領還有些散亂,他一邊扣著釦子,一邊打量著房銘,「倒是有點臉面,不那麼得寸進尺。」
「罈子哥,你一天不損我不高興是吧?」
房銘叫著。
「罈子哥?」
祖清好奇地看了看臉色怪異的左億,「為什麼這麼叫你?」
「因為他老吃醋,」房銘丟下一句後,便溜了。
祖清忍著笑意,「億哥,早上吃手擀麵行嗎?」
「行。」
左億放下手,一把將祖清手裡的掃帚放在一旁,拉著他進灶房。
在老趙他們過來,開始挑面的時候,正在為左億搞底料的祖清忽然笑道,「億哥,吃多少醋?」
這話引來老趙二人的目光。
左億耳根一紅,上前扯了扯祖清的臉頰,「好好說話!」
「那吃醋嗎?」
「吃。」
左億咬牙。
祖清逗弄完了後,還是給他倒了一點點醋加味。
吃過面沒多久,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