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逼出來的,」田大嬸指著田奶奶,「難怪我心裡一直不舒服,原來你真的死了都不忘記折磨我們!現在我如你的願,我和他離婚,這房子誰住誰要我也不稀罕了。」
田大嬸從田大叔手裡抽回手,轉而抓住田靜靜的,「反正你也不喜歡女娃,靜靜跟著我。」
說完,便拉著田靜靜上了樓。
房門關上的聲音樓下聽得一清二楚。
以為會看見靈異片的老李,忽然看了一場家庭倫理片。
他看了看快燃盡的紅香,「還有啥快說,這香燃盡,你們就不能說話了。」
田大叔有些無措地站在原地,最後還是擔心妻女,轉身準備上樓。
「老大!」
田奶奶叫道。
「媽,我聽你的話聽了幾十年了,今天也讓我自己做做主好嗎?」
田大叔沒回頭,上樓去了。
而田老麼看著氣得很的田奶奶,嚥了咽口水,勸道,「媽,您是真的有些偏心了,別說錢的事兒,就現在修房子,得批屋基下來才能修,您就是給大哥幾十萬,他也沒地兒修啊。」
田奶奶一愣。
田二嬸也忽然覺得田大嬸挺可憐的,好歹照顧了眼前老人幾十年,沒想到落得這麼慘。
「算了,你們想怎麼就怎麼吧,」田奶奶看了眼樓上,準備離開時,田俊儒連忙問道。
「奶奶,那錢是不是您搬動的?」
田奶奶被乖孫叫住,連忙回過頭,聞言看了眼田二嬸,「要不是你媽那麼惦記我的錢,我也不會那麼氣,行了,那一半給你大伯孃,一半給你吧。」
「可以給靜靜姐嗎?」
「女孩子要什麼錢,」田奶奶皺眉。
李叔聞言也皺眉,「老嬸子,重男輕女要不得,小心你小輩子投胎成重男輕女的人家,有你受的。」
田奶奶瞪大眼,指著老李大罵。
半句後便消了音。
李叔看向紅香,已經燃盡了,難怪聽不見。
他對氣急敗壞的田奶奶笑了笑,接著忽然從懷裡拿出一張符,猛地貼在田奶奶腦門上,田奶奶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鬼便往地下鑽去。
「送走了。」
老李對茫然的田老麼一家三口說道。
「謝謝!謝謝先生!先生請坐!」
田老麼讓田俊儒去開燈,接著笑眯眯請老李坐下,田二嬸也笑呵呵地去泡茶。
可見老太太被送走,他們有多高興。
而樓上,田大嬸正在收拾衣服,田靜靜站在一旁勸著,「媽,奶奶都不在了,我們一家三口過什麼樣的日子,咱們自己決定,您別和她置氣。」
「我氣什麼?我氣她偏心老二家,氣她重男輕女,當年逼著你去讀職中,讓俊儒去讀高中?如果是氣這些,我早就氣死了。」
田大嬸看著田靜靜。
「我是氣她死了都不讓我們安寧。」
「我是氣她死了都不給你一個好臉色。」
田靜靜眼眶一紅,「媽別說了。」
「其實,」田大嬸把衣服放在床上,忽然低聲道,「其實她去世的那天晚上,我起夜的時候,聽見她似乎說了什麼,還挺難受的樣子,可我沒進去看。」
這事兒一直壓著她。
第二天得知老太太死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你說,你說我要是進去看看,她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田靜靜聞言,總算明白田大嬸這幾天為什麼心緒不寧了。
「不是的,」田靜靜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撫著對方,「不是的。」
而門外此時也傳來田大叔的聲音,哀求她們開門。
「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