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查過,」老太太皺眉,「可好些鬼都沒見過,那幾年死的人,我也查過,都去投胎了。」
「咱們說說那知青吧,」房銘順著祖清的指示,問起了那姑娘相好的知青,「那知青有沒有得過病?」
「沒有,」老太太搖頭,「那知青出意外直接沒了,我死的時候,有鬼告訴我,他已經被鬼差勾走了。」
「那姑娘呢?」
「姑娘是自殺的,不能投胎,聽附近的鬼說,因為和別的野鬼搶東西吃,被吞噬了。」
老太太面上浮現出一抹同情,「那鬼胎也被分食,沒有來生了。」
那確實挺可憐的。
可一個人,能厚著臉皮給孩子找後爹,被人議論都沒自殺,怎麼會因為老太太鬧大了些,就忽然自殺了?
房銘覺得不對,祖清等人也覺得不對。
「你們有沒有想過,屍鬼第一次上身的時候,是不熟練的,它極可能沒成功,又怕暴露自己,所以痛下殺手?」
清厲道。
老李思索了一陣,「我們假設一下,如果屍鬼是那個知青,他出意外死後,難以接受自己的孩子叫別人爹,所以上了那姑娘的身,結果沒控制好,所以愛人一屍兩命?」
「不對,」老趙搖頭,「首先,他是個父親,即便是死後才知道孩子的存在,那到底是他的娃吧?那個年代,姑娘要是不找下家就生下孩子,對誰都不好,這是唯一的選擇,他不可能傷害那姑娘。」
清鋒連忙打住他們,「暫停,你們跑偏了,那老太太說了,知青一死,就被勾了魂。」
「哎喲,我把這茬給忘了。」
老李一拍頭,臉頰發紅。
「不對,」祖清眯起眼,「不是知青,也不是那姑娘,但是屍鬼肯定上過那姑娘的身,就如老李說的,它極可能沒控制好,所以害得姑娘出事,房銘,打聽打聽那姑娘是在什麼地方自殺的?」
自殺也分兩種,第一種自願,第二種被迷惑後自殺,這兩種都被視為放棄生命。
其實也有些不公平,畢竟第二種實在是怨鬼作祟。
「奶奶,您再跟我說說,那姑娘是怎麼自殺的?」
房銘拉著老太太在大石頭上坐下說話。
老太太拍了拍腿,渾濁的眼帶著追憶,「其實到底是怎麼自殺的,我也不清楚,不過她家人說,是上山打柴的時候,因為聽見人說她的閒言碎語,所以直接跳了崖。」
「屍體是被拉回去了的?」
「是,」老太太點頭,「但是我當時也覺得不對,可她又是自殺的,不然地府會讓她進去。」
「也是,」房銘點頭。
啪地一聲,清厲指著視像鏡道,「紙廠!就如你們說的,屍鬼上那姑娘身時沒控制住,那它肯定不敢再貿然行動,所以屍鬼會等待時機,在程建國出事之前,絕沒有上別人的身,那它會在哪兒?」
左億眼一亮,「要麼就一直跟在程建國身邊。」
「可老太太打聽過,沒有鬼見過程建國身邊圍著那東西。」
祖清道。
「對,」清厲敲了敲桌子。
「那就有了第二種可能,它藏在自己埋身之處,因為有先列了,所以它十分謹慎,時機不到絕不會冒頭。」
「程建國是忽然倒地出事的,倒在地上時,旁人肯定不敢馬上去碰,而那短短的時間裡,足夠屍鬼從地裡直接鑽進他的後背進他的身!」
「行啊大哥!」
清鋒拍手,催著房銘,「去紙廠看,搜搜下面的骨頭,還有畫,有沒有畫!」
那副仕女圖。
房銘起身,「奶奶,我還是覺得爹出事的地兒,才是那東西的藏身之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