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話他多多少少是聽進去了,他現在這副模樣等白池醒來見到擔心是一定的,他不想讓她擔心,讓她內疚。
回到家後的沈言薄簡單吃了點東西,又上樓洗澡認認真真剃了鬍子,換了身乾淨的白襯衫和褲子直接在床/上躺下,別說是衣服他連鞋都沒有脫。
這樣,一旦她醒了就能第一時間衝過去。
閉上眼睛他根本就無法放鬆自己的思緒,腦海裡一直浮現出她那張安靜又蒼白的小臉,是那樣的令他心疼,心好像被人狠狠揪住一樣,無法順暢呼吸。
沒日沒夜熬了那麼多天,或許他真的累了,再複雜的思緒也抵不過一**席捲而來的睏倦,最後他還是隨著身體本能需求,稍作休息。
醫院病房裡,方青晨和方連霜兩人坐在離病床不遠處的沙發上,目光都落在白池身上。
“姨媽,你說的小池會醒過來嗎?要是變成了植物人怎麼辦?”方青晨啃著蘋果,有些擔憂問著。
方連霜敲了敲她外甥女額頭:“烏鴉嘴,什麼植物不植物的,我兒媳婦一定會醒過來的。”
“可是弟妹她都昏睡快一個星期了。”
有些事實就是這麼令人難以接受,方青晨道出了事實,方連霜低低的嘆了口氣,還是不願相信:“不會的,我兒媳婦這麼好的姑娘一定會醒過來。”
“她可是小沈的最愛。”
方連霜隱隱已經看到的最壞的未來,若是白池真醒不了,以沈言薄的痴情定會守候一輩子。
老天爺難道真的就這麼殘忍麼?
“下雨了。”
啃著蘋果的方青晨總是這麼一驚一乍,心底裡嘀咕著外面的天依舊有些晴,為什麼就下起雨來了呢,還真是有些奇怪。
 ;。。。 ; ; 看著窗臺邊上那抹清瘦挺拔的身影正筆直的站在那認真插花,景甜忍不住用胳膊肘碰了碰自己老公白景銘:“你看看人家未婚夫多細膩,真愛啊。”
一身白大褂的白景銘可不願意聽了,淡漠說著:“難道我不細膩,身為外科醫生已經細膩到極致。”
“……。”景甜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說的不是這方面好不好。”
“如果是說工作這一方面,還是肖大哥的最細膩好不好,生孩子耶多麼細膩又偉大的工作。”
傳說中躺著也中槍?
“嗯,他最細膩。”馬上要身為人父的白景銘當然是順著自己夫人意思,動了胎氣可不好。
靜默一旁的肖遠烈只是淡淡一笑,目光落在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的白池身上,眉宇間多了一份心疼,問:“景銘,小池到底還要睡多久?
一下子回到這個沉重話題,病房又有些壓抑起來。
“還真希望她能早點醒過來呢,想當初見面時她還是個活潑亂跳的女孩,再見面時竟然是在病房裡呢。”景甜感慨著。
白景銘修長手臂不動聲色環上自己夫人肩膀,輕輕安撫:“放心吧,以她現在的情況還看,會醒的。”
白景銘是個權威外科醫生,他說的話絕對可信。
“白醫生,謝謝。”不知何時,沈言薄已經來到他們跟前,嗓音沉沉的又略有沙啞。
白景銘頷頷首,回答依舊是那句敬業的:“客氣了,身為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
景甜笑了,唔…這句話似乎從追他的那時候開始就已經如雷貫耳了呢。
病房內,只聽到床頭那些醫療裝置發出的微微聲音。
“放心吧,小池她一定會醒的。”
肖遠烈輕輕拍了兩下沈言薄肩膀,這些天,他是真真切切感到這個妹夫對他妹妹用情至深,已經連續守在這好幾天不眠不休。
他也只是個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