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給姑娘臉子看,我就是氣外面那起嚼舌頭的,明明姑娘和寶二爺什麼都沒有,還在那胡說八道,虧姑娘還特地宣告過,難道他們的耳朵都是被狗吃了不成。”錦繡嘟著嘴不滿的抱怨著。
林黛玉起身,倒了一杯茶遞給她挪揄著:“潤潤嗓子吧,雖然天還不是很熱,可是我看你的心火也快把自己烤乾了。”
錦繡毫不客氣的接過來,一飲而盡,旋即反應過來不妥當,滿臉惶恐,趕緊說:“怎麼敢讓姑娘倒茶給我,我越距了……”
皺了皺秀氣的小鼻子,抗議著:“不帶姑娘這樣打趣人的,我知道我脾氣不好,可是我也不會給姑娘惹是生非,添亂的。”
錦繡雖然脾氣直,可是她也知道分寸,明白什麼當說,什麼不當說,對什麼人說什麼話,可以衝誰發發小脾氣,如果沒有個心數的話,林黛玉早就把她打發了,否則在賈府這樣的環境中,留在她一個孤苦無依的弱女子身邊豈不是幫自己惹禍。
雪雁從外面領進來個小丫頭說:“姑娘,這是寶二爺房裡的紫綃,來給姑娘送東西來了。”
紫綃上前福了一福,捧著禮盒上前說:“我們二爺說這是他得的,姑娘喜歡什麼就拿什麼。”
林黛玉掃了一眼,紫綃手裡捧的是才剛宮裡賞下的端午節禮,笑著婉拒:“不用了,回去告訴你們二爺,這東西我也得了,讓你們二爺留著自用好了。”
送走了紫綃,林黛玉歪在了榻上,錦繡探詢的目光偷偷的,以為不引人注意的落在林黛玉的身上,一副好奇兮兮,滿腹疑問的樣子。
“有什麼話你儘管說,不要賊眉鼠眼的瞄來瞄去的,你以為你偷偷摸摸的沒讓人看見似的,卻不知道早都被人收到眼裡了。”林黛玉從來都沒覺得錦繡在她跟前是個藏的住話的人,如今看她這個樣子,要不是不讓她說出來,估計能憋出個好歹的來。
“姑娘,寶二爺拿過來給你的東西你為什麼連看都不看就退回去了,你還是生氣了?,其實姑娘大可不必……”
不等錦繡說完,林黛玉就打斷她,疑惑的說:“我生氣?生的哪門子氣?他送來的又不是什麼特殊的東西,不過就是宮裡頭送出來端午節的禮,我又不是沒有,何必巴巴的要他的東西做什麼。”
聽林黛玉這麼說,錦繡一臉驚奇的說:“合著姑娘不知道呀,宮裡賞下的物事姑娘和府上的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是一樣的,寶二爺和寶姑娘他們是一樣,東西比姑娘的要加厚,所以寶二爺才拿過來讓姑娘選的。”
“加厚?怎麼個加厚法?”林黛玉神色淡淡的問道。
“他們是上等宮扇兩柄,紅麝香珠二串,鳳尾羅二端,芙蓉簟一領。姑娘這裡只有扇子和數珠。”錦繡看見林黛玉神色平靜,猜不出她的喜怒,小心翼翼的說。
林黛玉聽了一愣,當年讀紅樓時年紀小,囫圇吞棗,又在這個世界呆了十幾年,現在腦中除了一些人物結局和特別大的事件還有印象之外,這些邊枝末葉的細節早已經不記得了,沒想到這又上演這麼一出。她無奈的搖搖頭,失笑道:“你剛才氣沖沖的進來是不是為這個生氣?”
“也是也不是。”錦繡一想起剛才在外面聽到的閒言碎語臉色不可避免的黑了,悻悻的說:“那起子人知道寶二爺和寶姑娘的東西一樣後,說什麼都有。他們說比起姑娘來娘娘更喜歡寶姑娘;說寶二爺的終身大事雖然是老太太做主,可是也不能越過宮裡的娘娘去;說姑娘就是知道自己不討娘娘的歡心,知道自己於寶二奶奶的位置無望,所以以前才特地表白表白對寶二爺什麼意思的都沒有……”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了。”林黛玉不想再聽下去,徑自打斷了錦繡。
“姑娘千萬別是生氣,為那起子亂嚼舌頭的胡說八道氣壞了身子可不值……”正學舌的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