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出去之前,秀蘭和秀茹回首,對陸掌櫃和那小夥計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
“夫人,你真是厲害!”剛一出門,秦羽瑤便被那位鵝蛋臉兒的漂亮姑娘攔住,笑吟吟地說道。
秦羽瑤微微一笑,說道:“只是因為道理在我這邊罷了。”
“好一句‘只是因為道理在我這邊’!”鵝蛋臉兒姑娘的旁邊,那位文質彬彬的公子讚道,“這世上多少人有理,卻鬥不過無理之人?夫人能夠反敗為勝,這份手腕令人佩服!”
秦羽瑤淡淡一笑,說道:“不敢當。不過是吃的苦頭多了,才總算學會些許防備。”
這句話落在兄妹兩人耳中,不由得同時一怔。那文質彬彬的公子,眼睛閃爍片刻,忽然抱手一禮:“在下齊彬,京城人士,來此散心,聽了夫人一席話,受益匪淺。他日倘若夫人來京,若是有緣遇到,齊彬必然請夫人吃酒。”
“夫人,我叫齊穎,齊彬是我哥哥。如果夫人到京城來,我請夫人賞花。”齊彬話落之後,鵝蛋臉兒的姑娘笑吟吟地說道。
“好。”秦羽瑤點了點頭,看向齊穎說道:“我說話算話,他日我的秦記布坊開到京城之後,如果你來買衣裳,我全都給你便宜一成。”
聞言,齊姓兄妹不由得怔了一下,而後齊彬怔怔地道:“夫人真是有大志向。”
秦羽瑤但笑不語,點了點頭:“就此別過。”說著,便抬腳從兩人身邊擦了過去。
這兩人穿著打扮都不俗,只說了名字,連家世都沒有提,想來不是尋常百姓家。不提便罷,秦羽瑤也不是刻意結交攀附之人,以後有緣自然能夠見到,若是見不到,此刻熱絡也無甚意義。
剛走開兩步,誰知卻又被人圍住了:“這位秦夫人,不知你的秦記布坊何時開張?”
秦羽瑤還沒來得及回答,只見周圍又擠過來幾人,竟然是方才從閒雲坊出去的,並沒有散去的人群:“是呀,秦夫人,這樣漂亮的裙子,夫人該不會也要等到桂花節才賣吧?”
“不會。”秦羽瑤乾脆地答道,回身往閒雲坊旁邊一指,說道:“我的店面已經盤好了,就在這裡,後日就開張,當日前十位客人,每位贈送一條我的丫頭親手繡的手帕。”
聞言,一人笑道:“這可不夠。若夫人當真有誠意,應該送我們你自己繡的才是。”
秦羽瑤笑道:“你們有所不知,我的丫頭的繡活比我好。實不相瞞,我身邊的丫頭是我從閒雲坊挖來的。閒雲坊有三位頂頂棒的繡娘,內部稱為‘三秀’,因為她們是三胞胎姐妹,生得一般模樣。我身邊的這倆丫頭,就是其中兩人。”
“哦?這樣神奇?”眾人紛紛驚呼道。
秦羽瑤點頭笑道:“正是如此。大家看我手裡的衣裳,還有她們身上穿著的,都是她們自己繡的。這份繡功,想必大家都看得出來。所以我那十塊繡帕,可是價值不菲的。”
“呀,那我們可得早些來呀!”聽得秦羽瑤的這番解釋,眾人紛紛高興起來。
就在她們身後不遠處,陸掌櫃站在閒雲坊的門口,看著空空的店鋪前面,想起滿眼仰慕地進來,卻滿臉厭棄地離開的客人們,直是滿面衰色。
“掌櫃的,不能叫她們開張!”這時,小夥計從後頭走了出來,看著秦羽瑤三人,滿眼嫉恨與不甘。
“還說?都是你!要不是你出的餿主意,怎麼會有今天這一幕?”陸掌櫃不聽則已,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揮手朝著小夥計的後腦勺扇了過去:“盡出餿主意的小崽子,你再說一句試試?”
“哎喲!”小夥計被打得直抱頭,卻是不鬆口道:“掌櫃的,我說得沒錯呀!當初若非如此,她們的秦記布坊早就開起來了,而曲裾的名頭也早就打響了去,咱們之前做的那些,都是有效果的呀,都阻攔了她們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