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又道:“如果有什麼事,你就去喊冰塊叔叔,聽他的話,明白了嗎?”
寶兒心裡有些不安,抱緊了小白,咬了咬唇,點頭說道:“好。”
秦羽瑤便抬腳走了出去,剛走到屋門口,寶兒噔噔追了上來,仰著小臉有些猶豫,閃動著一些害怕:“孃親,你很快會回來的,是嗎?”
“是的,孃親一會兒就回來。”秦羽瑤想了想,回身過去抱起寶兒,把他放在床上,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寶兒,沒有什麼事,孃親就是出去一會兒。你要是困了,就抱著小白睡覺,明白了嗎?”
“嗯,我知道了。”寶兒乖乖地躺在不喜歡的破舊被褥上,乖乖地閉上眼睛。
秦羽瑤又摸了摸他的小臉,便轉身出去了。等到秦羽瑤的腳步聽不見了,寶兒睜開了眼睛,烏黑的大眼睛眨了眨,卻是坐起身來,爬下床往外頭走去。
思羅藏身在大柳樹上,倚著樹幹,正在閉目凝神。對於秦羽瑤的麻煩,他已經都聽到了,但是卻沒怎麼放在心上。秀水村的村民們,在他的眼裡根本算不上什麼,大不了帶上秦羽瑤和寶兒,進京找主子去。心裡如此想著,只聽到一陣輕小的腳步聲近了。
“冰塊叔叔?”寶兒抱著小白跑出院子,機靈地四下望了望,只見並沒有人,便來到大柳樹下,仰起頭朝樹上看去。
只見黑洞洞的一片,哪裡有人呢?可是孃親和小白都說,冰塊叔叔就住在上面,於是寶兒小聲喚道:“冰塊叔叔,你在練功嗎?”
聞言,思羅的嘴角抽了抽,那日秦羽瑤哄寶兒的話,他自然也聽見了。凝神聆聽,只見方圓百米之內都沒有人,便跳下樹來:“你找我什麼事?”
只見黑洞洞的大樹上驀地跳下一個人來,饒是寶兒已經做了心裡準備,此刻也不由得嚇了一跳。他拍著小胸脯,呼了一口氣,大膽地走近前,仰頭問道:“冰塊叔叔,你是不是很厲害?”
這個問題叫他怎麼回答?思羅低頭看著寶兒認真的眼睛,想了想,如實回答:“打得過我的人,沒有幾個。”主子是一個,千衣是一個,雖然思羅不願意承認,然而師兄千衣確實比他厲害。至於其他的,他還沒有遇見過。
“哇!”寶兒佩服地張大嘴巴,又連忙捂住,警惕地朝周圍看了看。小模小樣,看起來十分可愛。寶兒傾了傾身,小聲說道:“冰塊叔叔,你能去幫我孃親嗎?”
“嗯?”思羅有些詫異。
“小白咬了人。”寶兒低頭摸了摸小白的耳朵,聲音有些愧疚,然後抬起頭道:“他們會不會也咬孃親一口?冰塊叔叔,你不要讓他們咬孃親好不好?小白說,那個阿婆很臭的,我不要他們咬孃親。”
這一番話,直讓思羅無言以對。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身前的小人兒,簡直不知道什麼心情。主子那樣玲瓏的人,怎麼生的兒子如此……木訥?呆愣?跳脫?思羅發現,他讀的書還是少了,竟然找不出評價寶兒的詞彙。
寶兒只見思羅久久不說話,有些急了:“冰塊叔叔,你去幫我孃親好嗎?我叫我孃親做很多好吃的給你吃,做很多好看的衣裳給你穿。”
聞言,思羅更加無語了。做很多好吃的?很多好看的衣裳?他敢吃嗎?他敢穿嗎?他是嫌命太長了,才去吃、去穿秦羽瑤做的東西?然而只見寶兒實在擔憂得緊,安慰他道:“你孃親不會有事的。”想了想,覺得不夠有說服力,便解釋起來:“你孃親也很厲害的,我傳授了很多功夫給她,這裡的人都打不過她的。”
“真的嗎?”寶兒疑惑地道。
思羅點點頭:“真的。你還記得那天,我跟你孃親打架嗎?你還讓小白咬了我的那天。其實我不是跟你孃親打架,而是教她武功。”
“啊?”寶兒詫異地低頭看了看小白,懷裡的小白“吱吱”叫了兩聲。寶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