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愛戴,此時想來,竟彷彿不是。因而只是笑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只不過,卻不能告訴你們。”
“喂,臭小子,敢戲弄兄弟們,不想混了啊?”一名離得近的軍士衝任飛燁揮了揮拳頭,橫眉豎目地嚇唬他道。
任飛燁全然不怕,竟然咧開嘴巴笑道:“軍爺只管來,只要軍爺不怕被都統大人教訓。”
那名軍士聽了,不由得咕噥一聲,訕訕收回拳頭。
眾人又圍著任飛燁旁敲側擊了一會兒,只見這小子竟是圓滑無比,油鹽不進,一時也喪氣,便指著馬車裡的煙花,對他問了起來:“兄弟,我瞧著你車廂裡的這些煙花,竟是稀罕得很,從前不曾見過的,不知是從哪裡購買的?”
任飛燁見他伸手要撥弄,也不去攔阻,只是爽朗一笑,答道:“是我自己做的。”
“啊?”眾人紛紛驚訝出聲。
“是你自己做的?你還懂得這個?”
“是啊,兄弟竟是什麼門戶出身,居然懂得這許多?”有人恭維道。卻是沒有放棄打探宇文婉兒的訊息,暗搓搓地捧了任飛燁,試圖套出話來。
任飛燁又哪裡會上當,他又不是那等被人一捧便得意忘形的人,便只是笑道:“你們不信?不如這樣,你隨便挑出一管煙花,且問我多高、多粗、多重,看我答不答得上來?”
“好,那兄弟們便考考你。”一名軍士說道。他卻是個機靈的,從車裡拿出一管煙花後,便藏進懷裡,只露出來一丁點兒能夠辨出來顏色的皮,問任飛燁道:“這一管叫什麼名,多高多重多粗?”
任飛燁只掃了一眼,便答道:“這一管名叫滿天梨花開,高七寸三分,重一斤二兩,直徑一寸八分。”
一眾軍士們見他答得利索,便湊過去扒出那管煙花,果然見其與任飛燁所形容的大差不離。一時間全都來了興致,有模有樣地學了起來,紛紛從車廂裡抱出一管煙花便藏進懷裡,只露出一部分給任飛燁看,叫他猜測。
“這一管名叫奼紫嫣紅……”
“這一管名叫美人笑……”
“這一管名叫百鳥朝聖……”
不論他們拿出哪一管,任飛燁都能夠熟練回答出來。漸漸的,眾人也有些佩服,不再為難他,紛紛散開來站在兩旁,等著大隊長出來指示。
然而,等他們都散開了,才發現宇文婉兒不知何時已經來了,就站在不遠處,朝這邊看過來。一張明媚驕豔的面孔,被冷冷的雪色映著,愈發顯得美若天仙。
“妹子!”任飛燁眼睛一亮,笑著朝宇文婉兒走了過去。
宇文婉兒不由得也是一笑,對周圍的軍士們解釋道:“這是我兄長,來看望我的。”
“哈哈,我們早就知道啦,都統大人生得如此顏色,都統大人的兄長又是這般高大俊逸,一看便是一家人嘛!”軍士們紛紛拍馬屁道。
想他們驍騎營也有五六千人,偏偏尋不出一個比任飛燁長得更周正的,由此可見任飛燁的外形之出色。而宇文婉兒更是萬里挑一的好顏色,兩人說是兄妹,倒也叫人相信。
因而紛紛殷勤地迎上來,或誇獎宇文婉兒多麼英明睿智,博學多聞,或誇獎任飛燁平易近人,風趣幽默。更有人牽了馬車,打算往營地裡拉去。
宇文婉兒卻抬手阻道:“煙花屬於危險易燃品,不得拉入軍營內。”
一時間,笑著說話的聲音全都停了,場面一下子寂靜下來。
還是陪著宇文婉兒過來的大隊長,開口解圍道:“都統大人,今日是除夕夜,便算特例吧?況且,這是都統大人的兄長大老遠運來的。”
話音落下,又有一個機靈的軍士說道:“就是,便是都統大人不想看煙花,也體諒一下我們的心情嘛?”
宇文婉兒只是肅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