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飛燁也是不佔優勢。
兩人勉勉強強掐著架,就差沒抱著在地上打滾了,直氣得木如眉連連跺腳不已:“程哥,打他的臉!程哥,往左!哎呀,拳頭偏了!”
秦羽瑤與宇文軒等人到來的時候,便見著地上躺著四名哎喲直叫喚的家丁,而任飛燁與薛程仁你推我一把,我打你一下,竟是斯文得很。
只有木如眉在旁邊氣得捶手跺腳,恨不得親身上陣的模樣。秦羽瑤只瞧了兩眼,便看出來任飛燁與薛程仁並非斯文,而是兩人都脫力了。她剛要走過去分開兩人,忽然身邊的宇文軒彈指往薛程仁的手腕打去。
頓時間,薛程仁手腕一抖,再也沒力氣,竟是抬也抬不起來。緊接著,又有勁風彈向他的膝彎和腳腕,頓時薛程仁便無力地倒在地上,又驚又恐地道:“是誰?”
木如眉只見薛程仁居然莫名其妙倒下了,豎起眉頭就要罵,卻忽然看見走來的秦羽瑤等一行人,當即叫道:“啊,是你們!”
秦羽瑤和宇文婉兒,就是木如眉痛恨的兩位,當即再也忍不住,拔腳就朝宇文婉兒撲了過來:“賤丫頭,你還敢回來!”
宇文婉兒冷冷地看著她撲過來,壓根動也不動。果然,木如眉剛剛走近幾人,便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宇文婉兒微微低頭,餘光分明瞧見宇文軒的手指方才動了動。
自己的這位皇叔,掩藏的可真是厲害,宇文婉兒心中微動。不由得想道,倘若父皇百年之後,是皇叔坐上皇位,那阿瑤豈不就是皇后了?那麼,小不點寶兒,就是太子了?
以秦羽瑤同她的交情,倘若她做了皇后,自己和母妃必然安全無虞。總比,宇文景那痴淫的蠢貨繼位,要好得多。一時間,心中思量起來。
“你,你使了什麼手段?”木如眉本來在跑著,突然撲通一聲磕倒在地上,頓時膝蓋劇痛不已。然而她想起來,卻覺著背上如有千斤重,竟然抬頭都不能,不由得驚怒叫道。
宇文軒冷冷地道:“你方才罵她什麼?”
“賤丫頭!”木如眉氣憤地道。話剛說完,便只覺背上的壓力又重了一倍,頓時間竟然連跪都跪不住,整個人被壓得趴在地上,十分狼狽。
她抬不起頭,只能看見面前幾雙鞋子,頓覺羞憤不已。偏偏,此刻一隻小腳踩在她的臉上,只聽宇文婉兒的聲音冷冷道:“你再罵呀!”
木如眉何曾被人如此欺負過,直是恨得連手指頭摳進地面也不覺得,她紅著眼睛張口剛要罵,忽然踩在臉上的腳更加用力,頓時叫也叫不出來了。
旁邊,薛程仁早已嚇得臉色發白,然而他抬頭看著秦羽瑤和宇文軒,只見一個柔媚沉靜,氣度閒適猶如神仙妃子,一個俊雅高潔,仿若謫仙入人間,登時臉上的冷汗流得更厲害了。
這樣的人物,這樣的氣度,薛程仁從來不曾見過,不由得想道,這回眉兒可是惹了了不起的人了!然而即便害怕,他的後半生卻是在木家,便鼓起勇氣道:“這位戴面具的姑娘打花了我妻子的臉,你們不道歉便罷了,為何如此折辱我妻子?未免欺人太甚。”
“婉兒,你打算如何?”宇文軒瞧也不瞧她,只是偏過頭看向宇文婉兒道。不論宇文婉兒是皇家血脈,還是秦羽瑤看重的人,宇文軒都得護著她的顏面。
宇文婉兒張口剛要答,忽然心中一動,抬頭朝前方看去。只見任飛燁一身狼狽,那隻白色的小老虎面具歪歪地掛在他的臉上,此刻似驚愕地朝這邊看過來。
話到嘴邊,打了個轉兒,又咽了回去。眼神一動,卻道:“她罵我賤丫頭,我打花她的臉,也算扯平了。放她走吧。”說著,抬起踩在木如眉臉上的腳。
木如眉氣得睚眥欲裂,然而不待她說什麼,便被爬過來的薛程仁抱起來,用最快的速度拖著她離開。
“倒是個有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