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燁堂和他沒打過招呼不假,但是和阮竹結婚後卻是給他丟過喜糖的。
他想說我們不是夫妻了。
但莫名沒說出口。
從錢包裡掏出一紮厚厚的紙幣遞過去,「如果她出門給我打個電話就行,別的不用管。」
成交。
刑燁堂放心了,開車回畫室。
導師已經在等著了。
氣的吹鬍子瞪眼,問刑燁堂為什麼不接畫室的電話,為什麼請這麼長時間的假。
說梅蘭德的電話都打到他這來了。
刑燁堂的導師是個老學究,骨子裡很清高和傲慢。
他因為梅蘭德當初在學校頂樓撒錢哭鬧的事,很看不上她。
梅蘭德又不是個會尊師重道的。
被導師嗆了一頓,直接和他罵了起來。
罵的老頭氣炸了。
這會逮著刑燁堂喋喋不休的沒完沒了。
看刑燁堂不說話,揪著他問:「你明兒期末考試,你知不知道!」
刑燁堂還真不知道,準確來說,是給忘了。
導師一瞧他眼神就知道他忘了。
直接找出手機敲出刑燁堂留給學校的司燁霖電話。
刑燁堂倒不怕司燁霖。
可梅蘭德,司燁霖不喜歡。
阮竹,他更不喜歡。
刑燁堂把他手機奪走,求饒:「我保證,絕對不會再讓梅蘭德打電話騷擾您,還有,我回去考試,考完試回來上班。」
他眼神肯定:「我發誓,說到做到。」
刑燁堂跟著導師回去了。
路上給梅蘭德打電話,「以後不要再給我導師打電話。」
梅蘭德聲音沙啞,「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刑燁堂!」梅蘭德尖叫:「你睜開眼看看我,老孃長的好看,現在還有錢,追我的男人能從正北街排到機場,你!」
梅蘭德說:「你為什麼看不上我,就因為我……」
梅蘭德嚎啕大哭:「就因為我以前和很多男人發生過關係,還生過一個孩子嗎?!」
刑燁堂平靜的開車,「只是因為我不喜歡你。」
梅蘭德從和刑燁堂認識就已經開始在外頭亂來了。
刑燁堂不在乎這個。
他在乎的。
說不清楚是什麼。
非要說的話,大抵就是感覺吧。
刑燁堂說:「如果想嫁人,就找個好男人嫁了吧,如果不想嫁,你現在有錢,有女兒,自己一個人過也挺好,別耗在我身上了,沒結果。」
刑燁堂把電話直接掛了。
察覺到導師看他,挑眉勁勁的,「看什麼?」
導師說,「平時覺得你這孩子心挺軟,沒想到還挺硬的,而且拿得起放得下。」
梅蘭德和導師說了不少。
導師本就不喜歡她。
被這女流氓沒半點教養的質問給問的動了氣。
僭越的說刑燁堂根本就不可能看得上她,牛不喝水沒有強按頭的道理。
梅蘭德聲音巨大,堪稱刺耳的叫罵起了從前。
說刑燁堂從前有多愛她。
還說她當初在海城大學天台上灑的不是錢,是刑燁堂從前對她的愛。
她說的肯定極了。
加上導師來畫室,聽自己的女兒說刑燁堂之前幫梅蘭德照顧孩子照顧的很盡心盡力。
他心裡發沉,感覺是真的。
自己最後一個小徒弟,就這麼栽在了那個什麼梅蘭德的身上了,還要喜當爹。
卻沒想到。
刑燁堂拒絕的這麼幹脆,像是之前從來沒對她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