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微微彎下的腰直起。
出大門沿著街道開始找刑燁堂。
找到天色漸明也沒找到。
酒店那,刑燁堂也沒回去。
阮竹去報警了。
麗水這很多地方用不到身份證,查不到刑燁堂去了哪。
而且刑燁堂不見才幾個小時。
加上刑燁堂的國籍不是麗水,需要去大使館。
阮竹在早上九點去了大使館。
大使館懶懶散散的做了登記,說會派人找。
阮竹有點急了,「那你們怎麼不動呢?」
對面敷衍說一會就去。
在阮竹不依不饒後,說刑燁堂不見才幾個小時,有什麼可怕的。
阮竹沉默幾秒,突然就鬧開了。
她個子不算高,臉小骨架小,聲音也小。
看著就是個文文靜靜很漂亮的姑娘。
但是鬧起來的動靜卻出奇的大。
像是瘋了一樣砸了身邊所有能觸及的東西。
大聲怒罵著他們的不作為,說如果他們再不行動,要去舉報他們,找報社曝光。
不涉及到自身利益,大多人都不急。
牽扯到自身利益就不行。
大使館沒派人找刑燁堂。
以損壞他們財務的罪名報警把阮竹給抓起來了。
阮竹最開始是十分鐘問一次刑燁堂找到了沒有,再後是五分鐘。
一小時後在裡面抓著鐵桿子怒喊。
喊到臉紅脖子粗。
不像她能說出口的怒罵和詛咒層出不窮。
這裡的人惱了,告訴阮竹說每年失蹤人口有多少,外籍又有多少。
譏諷阮竹說有心思在這鬧,不如想想如果找不回來屍體,回家怎麼給刑燁堂辦葬禮。
阮竹在十分鐘後啞聲說:「我要打電話。」
這地的人不搭理她。
阮竹說:「打電話讓人來賠我砸壞的東西。」
阮竹把電話打給了司燁霖,「救……」
她緩慢的呼吸再呼吸,聲音卻還是顫抖了,「救救刑燁堂。」
司燁霖所在的直升飛機在四小時後落地麗水。
半小時後見到了阮竹,找人把她放了出來,額首:「怎麼回事?」
「刑燁堂在昨晚九點三十七分離開超市的監控範圍,沒回酒店。」
司燁霖看了眼手錶。
現在不過才四點。
他示意阮竹回酒店,轉身朝外走。
不過幾步回眸。
阮竹在跟著。
司燁霖凝眉:「你跟著我幹什麼?」
阮竹眉眼冷靜,從見到司燁霖就是如此。
看著像是刑燁堂的事對她來說沒什麼所謂,但微微打著顫的聲音,和不停哆嗦的身子出賣了她。
「我要和你一起找。」阮竹低聲說:「找刑燁堂,確保他平安無事。」
司燁霖想說你真的太看扁我弟弟了。
就算不是我弟弟,是個成年男人,你也不該這麼神經質。
因為連二十四小時都不到,哪怕這是治安不怎麼樣的麗水。
睨了眼阮竹,沒說。
帶她上車打電話。
只是十分鐘,電話進來了。
司燁霖踩下剎車凝眉:「你說在哪?」
「醫院。」對面說:「麗水心理醫院。」
司燁霖調轉車頭帶阮竹去麗水心理醫院。
刑燁堂住院了。
因為抑鬱症。
阮竹呆呆的看著玻璃房裡坐在床邊看著窗外的刑燁堂。
感覺醫生說的每個字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