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日跟著文秀,根本就沒有時間。
那麼他手裡捏著的他的把柄,是哪來的?
而且他做這些是……圖什麼?
圖文秀這個人嗎?
陳遠心思急轉,看向被丟到一邊的文秀手機。
文秀的手機密碼很好猜。
她舅舅的生日。
陳遠滑開,點開監控。
一眼看到了二萬。
站著攝像頭下,像是透過攝像頭在看他。
那晚被鋼針扎的記憶輕而易舉的襲來。
陳遠條件反射的丟掉手機。
聽見二萬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我睡覺了,也睡醒了,文秀,你現在能告訴我你的選擇了嗎?」
二萬的聲音沒了那晚面對陳遠的冰冷和戾氣。
溫柔中夾雜很多情緒。
小心翼翼和忐忑,還有卑微的……祈求?
二萬說:「你可不可以在結婚後,還和之前一樣待在我身邊,不一定要和之前的時間一樣長,可以稍微短一點,一個白天,或者是一個晚上,讓我陪著你,好不好?」
陳遠視線移過去。
看到二萬仰頭後滾動的喉嚨,他抿抿唇說:「半個白天,或者半個晚上呢?」
陳遠從二萬的臉,看向他身後長長的,小腿粗細的鐵鏈。
順著彎彎曲曲的鐵鏈朝後。
看到鐵鏈被隱匿到了樓梯間。
陳遠視線再收回到二萬這。
把手機拿回來,歪頭細細的看。
看到了二萬的褲子。
正常人的褲子是提式,可他的褲子……兩側有拉鏈,是直接拉上去的。
二萬……被鎖了起來。
而且是心甘情願。
能讓一個悄無聲息進出他別墅的兩米高的二萬心甘情願的被鎖起來的是誰……
陳遠恍然。
是文秀……
刑二萬所圖……是文秀。
陳遠眯了眼。
那麼刑二萬……背後的人,是誰?
是誰幫他查出了他的軟肋。
陳遠舔了舔後槽牙,找出手機打電話:「去文秀買下的豪宅,把人給我按下,對了,多帶點人,十幾個吧,問清楚他背後的人是誰。」
陳遠很清楚一件事。
那就是和裘海天的合作只是暫時。
他年紀太輕,底蘊不足,遠遠比不上從前的文勝勇。
待文秀的錢到帳後。
想要牢牢的拴住裘海天別對自己下手,就是接著用洗白來求和。
但求和的前提是絕對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在洗白上騙了他不少錢。
刑二萬得死。
他背後的人,也得死。
陳遠打定主意後,後背莫名的冒出了細密的汗。
是種不安的冷汗。
陳遠換了想法。
把電話重新打出去,「告訴刑二萬,讓你們去的,是文秀,告訴他,文秀已經知道是他把文家搞破產的了。」
對面應下後。
陳遠低低的撥出口氣,不安的心口穩定了下來。
而文秀被徹底關了起來。
這間酒店房間在三十二樓,出不去,並且房間裡沒有電話。
文秀這天的三餐,全是別人從洗手間的氣窗丟進來的。
文秀沒去接,也沒去吃。
抱著膝蓋坐在諾大的落地窗前看外面的車水馬龍,聽客廳滴滴不斷的鐘錶行走。
文秀在落地窗前坐到天色漸明。
聽到房門吱呀一聲被開啟的聲響。
文秀抱著膝蓋回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