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送了回來後,你還是越來越瘦,越來越沉默。我只能做到讓你去見他,再多的,我真的做不到。送你離開雪城,我更是做不到,我真的真的真的,想讓你待在我身邊,我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的照顧你想要的花和菜,但它們就是不願發芽。這一切的又一切,像是在無聲的說,就算我再怎麼強迫你,圈著你,你不愛我,就是不愛我。」
「所以,我就這麼把你送走了。」
「司意涵……」刑南藝摟緊她:「我知道你愛我愛的很辛苦,但那段時間,我真的,也有一點點的辛苦……」
刑南藝摩擦司意涵的額頭:「真的有一點點辛苦……」
司意涵手慢吞吞的從刑南藝懷裡伸出來,很輕的抱住他,半響後,眼淚奪眶而出。
司意涵說:「我……我……對不起,我……是愛你的,我只是……」
司意涵埋進了刑南藝懷裡,「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真的真的對不起。」
哭泣中的刑南藝低聲說:「你現在知道我有多愛你了嗎?」
「知道了。」
刑南藝把司意涵摟在懷裡,全是眼淚的眼睛裡綻開了一抹劫後餘生。
他的小不點,終於願意和他說話了。
刑南藝摩擦了瞬她的臉頰,輕聲說:「既然是愛我的,就好好愛我,不能再為了報復我去跟別人,你還他媽讓傑森……」
刑南藝眼圈再次紅了,「還讓他碰你,我是不是說了,不行,不能,不可以。你怎麼能……你怎麼能為了報復我就這麼對我,怎麼敢這麼對我。」
刑南藝紅著眼圈別過了頭,像是委屈憤慨到再看她一眼就想掐死她。
司意涵茫然的眨了眨眼。
她以為刑南藝是知道的。
知道她去石油區打電話,也知道她後來跟傑森是沒有選擇。
原來……
他並不知道。
他知道的是什麼呢?
司意涵想。
他知道的是以為她為了報復他,驅逐他,拋棄他。
他知道的是自己跟了傑森,後來還被……
卻和在雪城以為她做過站街一樣,沒有嫌棄過她。
依舊愛她,哄她,願意吻她要她,一點點和她解釋從前的事。
對愛人那麼瘋,佔有慾那麼驚人的一個人。
不曾開口指責是她什麼都不說,而導致了後來的層出不窮。
而且委屈了那麼久,卻沒有責備她半句。
司意涵仰頭看他想解釋,最後埋進了他懷裡,「我錯了。」
刑南藝怔了瞬。
「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刑南藝憤怒的委屈的擰巴到一起的心口,悄無聲息的鬆開了點。
聲音溫柔了下來:「我……」
刑南藝抿抿唇,「我原諒你,但你不能再這樣了。」
司意涵沒說話。
刑南藝紅著眼,溫柔的說:「你聽見了嗎?」
司意涵仰頭看他,嘴巴蠕動了會,「我說對不起,你就可以原諒我了嗎?」
這是一件很大的事。
是出軌了,是給他戴綠帽子了。
刑南藝抿抿唇,深呼吸了會,說:「只要你和以前一樣愛我,我……我可以原諒你,但你……但你以後不能再這樣了。」
刑南藝眼圈紅到像是在流血,委屈多到幾乎要溢位來,聲音卑微到掛上了顫抖,「這是最後一次,你不能再這樣了。」
司意涵心底的自卑其實濃鬱到真的像是要把她給淹沒。
尤其是……
那麼拼了命的想幫他。
卻依舊沒幫上他。
最後還是靠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