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方向突然傳來輕微的響動。
司意涵坐起身去門口,摸出外套裡的匕首握在掌心。
在反鎖的門啪嗒一聲開了後,手裡的匕首橫出去。
落下的下一秒頓住。
呆呆的看著門口憑空出現的刑南藝。
司意涵懵了,「你……」
「噓。」
刑南藝鑽了進來把門反鎖。
幾秒後,從身後掏出一個花盆。
司意涵怔住。
刑南藝撇嘴:「沒良心的,你知不知道我抱著這個進來,差點就被發現,鎖窗戶拉窗簾,你乾脆給我一槍得了。」
司意涵抿抿唇,「你可以不來。」
刑南藝一口氣沒上來,「你……」
想訓斥時睨了眼她手裡的匕首。
勸慰自己不和病人一般見識,伸手把她手裡的匕首拿過來看了眼,「這樣的沒用。」
刑南藝把這把沒用的匕首插進袖口,另外一隻袖口裡滑落一個匕首遞過來,「拿這個防身。」
司意涵說:「我只要我的。」
「不要兩個都沒有。」
司意涵掀眼皮看了他兩眼,接住了。
眼神控制不住的朝他懷裡的花盆上瞄。
刑南藝輕笑一聲,花盆湊近,「送給你的。」
這個花盆有點重量。
司意涵一隻手沒接住。
手被託了下。
刑南藝手有點冰,司意涵嚇了一跳,鬆手了。
刑南藝只是虛虛的託著,在花盆從倆人手中滑落後,伸出腳去夠。
卻只是緩衝了下力道。
讓花盆破裂的聲音小了幾度。
還是碎了,司意涵手足無措的蹲下,「我……」
她有點慌張的抬頭看刑南藝:「我……」
司意涵眼淚下來了,唇角往下彎,看著像是在委屈。
刑南藝心軟成水,卻不免在心裡腹誹。
讓你拿,不拿,碎了又哭。
這瞬間,刑南藝突然悟到了什麼,抬頭看抹眼淚的司意涵。
拿花別彆扭扭的司意涵對待他不也是如此。
明明是愛他的,可是死活不願意承認。
這是……為什麼?
刑南藝把司意涵撿花盆的手握住,「梅拉的事,我想和你……」
司意涵沒看他,但身子突然開始輕微的打了顫,在刑南藝掌心的手掌握成了拳,用力到帶著粉色疤痕的手背上青筋畢露。
刑南藝怔了好大會,沒再說,鬆手把還完好的一半花盆撿起來,有點歪脖子的花遞過去,「冬菊。」
司意涵看著泛黃的三株菊花,悶悶的,「我不要你送的東西。」
刑南藝把她拉起來,拍拍她褲腳濺到的塵土。
找了個塑膠袋把剩下的花盆和泥土倒進去。
骯髒變成了乾淨。
刑南藝擺在了司意涵床頭櫃上,把門口的髒汙打掃了。
洗了手出來。
司意涵穿著白色的睡衣規矩的坐在床邊,長發齊腰,手交纏在一起。
一雙漂亮的眼睛好奇的看著床頭上擺著的花。
刑南藝心軟的不行,「口是心非。」
被刑南藝認為口是心非的司意涵這晚照舊被他圈在懷裡。
司意涵說:「你講完故事要走哦,而且不要再來了。」
刑南藝說好。
司意涵踏實的窩在他懷裡。
小男孩離家出走的前夜攔住了爸爸的車。
爸爸照舊沒認出他,而且因為他那天的心情不暢。
常年的溫和一掃而空,把他拽到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