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憂慮道:「您想好怎麼說了嗎?」
沒。
也不想想。
司意涵不在了,這座城市是死是活和他沒關係。
刑南藝轉身想走,側目看向搬了個板凳站上去的盛淮。
盛淮拿著喇叭。
誠懇的說起刑南藝為這座城市帶來的變化。
說讓雪城民眾給刑南藝一點時間,對他多一點信任,他可以圓滿的解決現在雪城的困境。
還說起現在雪城的情況,就各家的物資來說,正常生活幾個月不成問題。
刑南藝看了他很多眼,沒等他說完,繞開路回了他和司意涵已經裝修完的家。
這個家除卻怎麼都種不出來花的花棚外,已經裝修好了。
可是……好空啊。
刑南藝回了他和司意涵的家。
一趟趟的把司意涵留下的衣服鞋帽全都搬了過去。
規整了一天。
家好了。
他和司意涵的床上鋪了嶄新晾曬過的被蹂。
衣帽間裡堆滿了司意涵的衣服鞋帽。
廚房裡材料罐和食材琳琅滿布。
他和司意涵的家,有了家的模樣。
可是……
刑南藝環視四周。
沒有了司意涵。
刑南藝晚上蜷縮在他和司意涵的床上,抱著她的家居服睡著了。
昏昏沉沉再醒來時,看到了盛淮。
「刑先生。」
刑南藝眼底戾氣一閃而過,起身想讓他滾,但嗓子幹啞到說不出話。
盛淮下樓:「刑先生醒了。」
樓下匆匆上來了很多醫生。
盛淮說:「阿飛來叫了您兩趟沒叫起來,去醫院叫醫生的路上,和我遇到,刑先生,您傷口發炎,發燒了。」
刑南藝腦袋暈眩不斷,按了按太陽穴,掀眼皮:「滾出去。」
話因為嗓子發啞沒說出來。
刑南藝頓了幾秒,扶著阿飛的肩膀站起身,像是剛才讓他滾出去的不是他,笑了笑,啞聲說:「這是我和司意涵的家,你要參觀嗎?」
不等盛淮說話。
刑南藝微躬的背直起,灰敗的眼睛裡帶了細碎的光,乾澀起皮的唇開口:「這是……我和司意涵的房間。」
刑南藝和盛淮介紹他和司意涵房間東邊可以看到日初的陽臺,西邊可以看到夕陽的窗戶。
介紹司意涵的衣帽間,有浴缸和水龍頭轉換器的浴室。
介紹二十一寸,在正常世界被淘汰,但是在這裡很稀罕的電視。
介紹tv機和光碟。
介紹被暖氣覆蓋的家。
介紹後面空無一物的花棚。
刑南藝說:「這裡很快就會開滿鮮花。」
接著若無其事的搭著阿飛的肩,挪到司燁霖的房間,得意道:「司燁霖是我和司意涵的孩子。」
盛淮說:「您現在很虛弱,您先吃點東西吧。」
刑南藝皺了眉:「你在說什麼?」
「您現在……」
刑南藝從腰後掏出手槍,指向他的眉心,「你說我在和你炫耀我和司意涵的恩愛。」
盛淮愣住。
跟在他們身後的醫生們也愣住。
刑南藝下巴額起,高燒燻起的腮邊通紅一遍,他的眼眸也很紅,幾乎要被嫉恨盈滿。
刑南藝一字一句,「我為什麼要和你炫耀,我和司意涵本就恩愛,她從小就愛慕我,為了養我,去餐廳裡刷了四個月的盤子,削了兩個月的土豆,為了掙錢給我好的生活,為了保護被白老大發現的我,去為白老大造抗生素和火藥,一直到孩子生下來,沒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