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領域一直都是如此。
階級分明。
大一級,可以直接決定你是晉升還是滾蛋。
現在所長和副所都進去了。
阮竹的權利最大。
謝燕被安保推搡出去前回眸看了眼阮竹,「你,會後悔的。」
阮竹沒理她,坐下重新整理檔案。
她從小就不在乎別人說什麼。
閒言碎語而已。
對她來說什麼都不是,甚至比不上一頓飯的價值。
但這瞬間卻莫名因為辦公室裡同事異樣的眼神心浮氣躁了起來。
找出手機重新整理通話。
沒有刑燁堂的電話,是真的一個都沒有。
阮竹深知刑燁堂的性子。
如果他發現了自己和副所的事。
除非是親眼所見,否則不會相信,第一時間一定會問。
所以他是沒發現的。
既然沒發現,為什麼半年了,他一個電話都不曾打來。
阮竹拎包出門了。
阮竹這半年也忙,但其實沒那麼那麼的忙。
最起碼沒忙到一天家都回不去。
她不回去。
是不敢見刑燁堂。
不給他打電話,是不敢聽見刑燁堂的聲音。
只要見到了,聽見他的聲音,就會想起刑燁堂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佈置好的嬰兒房。
就會想起他對孩子的期待。
刑燁堂真的想要個孩子。
可是自己……不能生了。
自己不給他打電話有理由,刑燁堂又是因為什麼?
不知不覺的,阮竹走到了家門口。
靜默許久走近,按密碼進去了。
輕而易舉,又出乎預料的和坐在門口的刑燁堂對視了。
阮竹怔愣住,「你……」
刑燁堂定定的看著半年多沒見的人,笑笑:「回來了?」
刑燁堂起身接過她的包,像是沒和她一分開就是半年,笑笑問:「吃飯了嗎?」
阮竹眼底悄無聲息的迸出了光,輕聲問,「你……一直在等我嗎?」
是。
所長和副所被帶走。
據刑燁堂所知,這個下午到明天中午,研究所都無事可做。
阮竹回來的時間比刑燁堂所想的時候要晚得多。
卻回來了。
刑燁堂把包掛上,說不是在專門在等她,只是在門口坐著玩。
他轉身去廚房把中午做好的飯熱熱,讓阮竹坐下吃飯,「怎麼突然有時間回來了,是有假嗎?」
阮竹恩了一聲。
刑燁堂很溫柔:「多久?」
到明天中午,都可以不用回去。
阮竹盯著刑南藝唇角的笑意,嘴巴蠕動半響,「吃了飯就走。」
刑燁堂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哦了一聲唇角依舊帶笑,讓阮竹快點吃飯,吃完好回去忙她的。
阮竹吃不下。
她和刑燁堂結婚兩年多,但相識卻是從小。
近乎有二十多年了。
刑燁堂的性子她很清楚。
心軟良善。
溫暖又陽光。
而且……戀家。
他是她見過的最戀家也是最粘家的男人。
阮竹到現在才恍然,刑燁堂不只是不給她打電話了。
甚至於……
對於自己半年才回來一次,來了就走,也不生氣了。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不暴跳如雷,不喋喋不休的和她鬧,就這麼平靜的對她溫柔的笑。
像是她半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