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瞬間一靜。
司燁霖指向文棠,「這是我的太太,是我父母和她父母,還有我和我的弟弟捧在掌心都怕化了的寶貝,你們算什麼東西?」
司燁霖冷笑,「讓她在你們這遭受白眼,受冷待和碎語。」
場中寂靜一片。
司燁霖側目看向處理完凱蒂事的副工,額首:「喬夫人怎麼樣了?」
副工抹了把額頭的汗,「不太好。」
司燁霖看見凱蒂摔下去已然心裡有數,沒什麼所謂的交代:「護士長和未婚的都送出去,她……」
司燁霖指向文棠摔杯子的那位,「記檔丟出去,除護士資格證。」
除護士資格證是小事,被司燁霖現在這個職稱記上檔,相當於整個人生檔案都黑了,以後不管去什麼國家,都要被監管。
被點名的這位癱倒在地,木愣住。
司燁霖看向副工,示意他把人弄走。
病房裡烏泱泱的一片安靜了。
司燁霖懶散的坐姿收斂,轉身看向文棠。
兩廂對視不過一眼,文棠別過臉看向窗外,沒問為什麼你要說孩子是你的,悶悶的說:「記檔是什麼意思?」
司燁霖怕嚇著她,撒謊,「檔案上隨便記一筆。」
文棠抿抿唇,「很嚴重嗎?以後會影響她找工作嫁人嗎?」
司燁霖以為文棠不會遷怒。
但文棠其實還是遷怒了。
不止遷怒,在司燁霖出現給她撐腰後還矯情了。
這護士對她說話是難聽,而且任由她倒在地上不聞不問,並且要止吐藥也不給開,讓文棠直接對研究園的整個印象差到了極點。
但文棠覺得,其實只是小事。
司燁霖定定的看了她一會,抿唇,「不影響。」
其實影響,而且是很大的影響。
文棠再問:「凱蒂,就是那位喬伊娜的母親還好嗎?」
不好。
她摔下去的剎那,司燁霖就斷定大約要腦損。
你看她對文棠沒做什麼,似乎只是打一巴掌。
但在司燁霖這,很嚴重,簡直嚴重到了極點。
因為當時他看的很清楚,凱蒂看文棠的眼神裡隱隱的帶了殺氣。
文棠懷孕了,還發著燒。
看又瘦了一圈的臉,很明顯,這半個月沒怎麼好好吃飯。
如果文棠被這巴掌扇的倒在地上動了胎氣亦或者是小產了。
在醫院裡人人對她不待見的情況下。
在凱蒂的故意而為之的情況下。
文棠可能真的會出大事。
甚至是……死。
只是想到了這個字,司燁霖莫名的全身發寒。
他輕動了一瞬有點僵硬的手指,寬慰,「沒大事,已經被送回家了。」
文棠長出口氣,不說話了。
長達幾分鐘的沉默後,她再度看向司燁霖,「你是研究中跑出來的嗎?」
司燁霖恩了一聲。
文棠皺眉,「不是研究專案沒結束,不能進也不能出嗎?」
是。
司燁霖再度開口:「沒事。」
司燁霖說沒事,文棠就當沒事了。
她再度看向窗外,還是沒忍住,「你幹嘛老看我啊。」
文棠一直和司燁霖說話,其實就是因為他一直在看她,看的她莫名不自在。
不找點話說,甚至感覺自己身上好像要被看出一個洞。
司燁霖盯著文棠,「我有點怕。」
怕這個詞彙。
文棠覺得出現在誰身上都不違和。
可是出現在司燁霖身上,莫名的很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