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文棠眉眼晶亮還有點害羞並且期待的表情。
咽回去,沒說。
司燁霖是真的把文棠當成一個小孩。
小孩還有兩個月將要迎來人生最重大的一個轉折點,這種時候要哄著。
司燁霖對等待他回答的文棠笑笑:「恩,可以結婚了。」
文棠害羞到整個人像是要爆炸。
下了車朝學校飛奔。
在樓梯口意外撞到一個女孩。
文棠嚇了一跳,扶起來才發現這是隻在高一開學見過一次的倒數第二,艾米麗。
患有先天性心臟病。
一直在學校保留學籍,是因為父親是海城的富商。
據說家裡和刑南藝一個在境外的朋友是親戚。
文棠和她算是沾親帶故,雖然只見過一次,還是快兩年前,但還是覺得很親切。
把她扶起來,擔憂道:「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對不起,我剛才跑太快了,如果你有哪裡不舒服可以告訴我,我現在送你去醫院做……」
艾米麗打斷,聲音弱弱的,「你……真漂亮。比當年開學的時候看著還要漂亮。」
文棠怔了下,綻開笑,「謝謝。你也很美啊。」
可能是因為從小就有病。
再加上艾米麗膚色很白,她整個人沒西方的明艷,看著多了點東方林黛玉的孱弱美感。
還不止。
她是西方人,卻個子比文棠還矮了八公分。
形態瑟縮又小心。
讓文棠的說話聲音都不自覺的變小了。
而且小心翼翼的把她送去了司燁霖的辦公室。
第一節課開始前。
司燁霖把瑟縮的艾米麗帶了進來。
艾米麗坐在了第一排邊角,文棠的前面。
文棠悄悄的戳戳她,對她漏出一個友好的笑。
學校是個小型社會。
只是一個上午。
艾米麗的底就在教室裡悄悄傳開了。
她不止有先天性心臟病,還在初中的時候被霸陵了,得了有兩三年的抑鬱症,甚至多次想跳樓自殺。
文棠被欺負是很小時候的事,具體已經記不清了。
但那種無助和恐懼的感覺卻是記得得。
莫名的。
她對艾米麗多了點說不出的愛護。
艾米麗因為剛回來,和班裡的人都不熟悉,理所當然的和文棠做起了好朋友。
聽說文棠成績在半年的時間裡飛速朝前奔,現在已經穩穩的坐到了班級前五的位子,好奇道:「你是從哪找的補習老師啊。」
認識文棠的都知道她成績什麼樣。
她成績不好不是隻在高中。
小學和初中都不怎麼樣。
沒找補習老師的話,不可能成績飛速漲這麼快。
這半年不少人問過文棠。
除了偶然知道的方夢琪,文棠沒告訴過任何人。
面對艾米麗,卻有點猶豫了。
艾米麗之前在別的私立學校怎麼被欺負的不清楚。
但她的膽小卻是有目共睹的。
教室裡突然摔倒一個凳子,都會嚇的她全身直哆嗦。
她很抗拒學校。
但還有一年就要參加入學考了,卻不得不來學校。
她父親可以花錢送她去上大學。
但前提是成績不能差到太離譜的地步,否則能上的只會是三流野雞大學。
文棠沒說給自己補習的是誰。
把自己跟著司燁霖做的筆記給了她,囑咐,「你抄完後要還給我。」
文棠的筆記上不止有自己的筆記,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