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開車去舅舅家,路過藥店頓足,買了包避孕藥,頓了頓,又買了長期的。
丟進包裡想走,看向後面跟著的輝騰。
這是二萬跟上來了。
文秀踩油門就走。
到舅舅家的時候,保姆說他在樓上。
文秀穿高跟鞋走一天了。
有點累。
踢掉赤腳走上去。
身後腳步聲若隱若現。
回頭看見二萬撿起了她的高跟鞋在跟著。
她抿抿唇,抬腳就走。
到書房門口時頓足。
聽見舅舅說。
「她蠢,想不到我這。」
文秀皺眉想推門。
手腕冷不丁被握住。
二萬對她搖了頭。
文秀驀地就叛逆了,用了大力氣甩開。
因為動靜大,書房裡的說話聲停了。
裘海天走出來詫異:「秀秀,你怎麼這個點來了?」
「死亡證明。」文秀轉動手腕,「我爸動作太慢了,你幫我辦。」
「對了,還有我外公還有母親給我留下的產業,舅舅,我的財產都去哪了?」
自打母親去世後。
文秀的帳戶每年都會定期入額。
她根本花不完,直接繫結了舅舅的帳戶,讓他拿去理財。
現在她被登記了死亡。
財產去哪了,是真的不清楚。
裘海天低低的嘆了口氣,對二萬揮手。
二萬看了文秀一眼,轉身下去。
裘海天握住文秀的手:「你媽生前立下的遺囑說的清清楚楚,如果你不在了的話,你的財產會被全部捐給慈善基金會,秀秀,你身後無錢了。」
文秀懵了。
茫然的眨眨眼。
裘海天說:「但你有舅舅啊。」
文秀母親和外公留給她的錢,何止不是小數,是可以撼動一座城市發展的鉅款。
就這麼……不見了。
「秀秀是想買什麼嗎?舅舅給你買,你剛成年的時候,不是想要那輛八千萬的帕加尼嗎?舅舅給你買回來。」
文秀嘴巴開合半響,有點難以置信,「你就眼睜睜的看著那筆錢流入慈善基金會嗎?為什麼不想辦法留點給自己養老啊。」
裘海天微怔。
文秀說:「那麼大一筆錢,你公司本身就需要巨大的現金流,你好歹想辦法給自己留一點啊,不說一半,最起碼也得要三分之一啊,你……」
文秀氣哭了,「你怎麼這樣啊。」
裘海天嘴巴蠕動半響,「舅舅知道我們秀秀的孝心,就足夠了。」
文秀無話可說。
錢沒了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但她更失落的是等舅舅老了後沒錢給他養老。
舅舅快五十五了,卻沒孩子,認真算算,身邊只有她一個親人。
而且他做的是灰色地帶的買賣,不好說什麼時候就會出事。
文秀悶悶不樂的開車回家。
到深夜二萬來的時候,那點悶悶不樂無限放大。
文秀一記又一記巴掌打在二萬臉上。
用牙咬,用指甲撓。
折騰到精疲力盡後,汗津津的在二萬懷裡蜷縮成了一團。
昏沉時聽見二萬說:「不太對勁。」
文秀喃喃:「什麼?」
「你家,還有你舅舅,都不太對勁。」
文秀給了他一巴掌,「你才不對勁,你全家都不對勁。」
文秀睡了過去。
二萬把她身上的黏膩用溫水擦乾淨。
起身去視窗沉默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