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盯了幾眼他額角憋出的汗,不鬧了。
趴在他身上說話,「你搬家吧。」
二萬沒說話。
文秀說:「我和陳遠的婚房在市中心的別墅區,那個區域有很多空房子,我倆婚房後面的那棟別墅是空著的,你搬去那吧。」
二萬還是沒說話。
文秀說:「我不喜歡這裡,又小又破,廚房甚至在房間裡,做個飯一身的油煙味,熱水都要現燒。」
二萬頓了很久,啞聲說好。
文秀說:「我每個月都會給你零花錢,兩百萬……五百萬好不好?」
「不用,我身上有錢。」
文秀不高興了,「你刑哥的?」
「恩,我們的帳戶是共用的。」
文秀突兀的惱了,「你如果不要我的零花錢,就別跟著我,我不要你了。」
二萬斂眉看她。
文秀抿抿唇,傲嬌卻在偷瞄他,「我換人。」
二萬喉嚨滾動,「要,我要。」
文秀重新趴下來,低聲說:「你就像現在這樣對我好,我會讓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要什麼有什麼。」文秀補充:「並且暫時不會加人,也不會換人。」
二萬恩了一聲。
文秀抱著二萬睡沉了。
隔天她換了衣服,「我失聯了一天,我舅舅肯定很擔心我,我要走了。」
二萬把她的發捋好,「去吧。」
文秀抿抿唇,「我是打文敏了,但我沒殺她。」
這一天兩夜,二萬沒提文敏的事。
莫名的,文秀也沒敢提。
但還是要解釋清楚。
她低頭看腳上被二萬擦的乾乾淨淨的高跟鞋,「是她先找的事,說你選擇了她,不要我了,後來還故意叫我姐姐激怒我,那個花瓶是我摔碎的,但碎玻璃是她撿起來自己劃的。我沒有……我沒殺她,我也……我也沒這麼壞。」
文秀的腦袋被摸了摸。
她掀眼皮看二萬。
二萬輕聲說:「我知道。」
文秀就是個紙老虎,脾氣是差了點,囂張張揚了點,但她膽子其實很小,殺人這種事,她做不出來。
文秀眼圈驀地就紅了,她拽住他的衣服嘟囔,「既然你知道了,等她來找你的時候,就不要聽她胡說八道,不對,她來找你,你不準見她,我的人就是我的了,沒我允許,你誰都不準見。」
文秀攥著他衣服的手緊了緊,說:「你聽見沒有!」
二萬看她好大會,「你為什麼不拿之前的事罵我?」
之前的事是指在警局門口,二萬為了文敏訓她的事,選擇了文敏,拒絕了她給的原諒機會的事。
文秀嘴巴開合了會。
突然發現。
其實她真的是有點怕的。
怕……二萬不要她了。
所以……不敢提。
文秀不可能承認自己會害怕這種東西,而且這種想法也不符合她的身份。
她高高在上的鄙夷:「那點破事我早忘了,我也壓根不在乎,如果不是你求著要跟我的話,我根本不會再多看你一眼。」
二萬沒說話。
文秀抿抿唇,半響後墊腳親了他一下,「那個什麼……我走了。」
文秀轉身跑了。
到門口調轉回來,「我結婚前,你還是先住在這吧,晚上……晚上給我留門,如果我有時間的話,我會來看你一眼的。」
文秀跑了。
二萬出門,遠遠的跟著她。
確定她一拐一拐的回了家後,轉身去了醫院。
推開了文敏的病房門。
文敏住的是醫院的豪華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