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喉嚨滾動沒再說,喝湯。
喝了幾口後,到底是沒忍住,抬頭看向刑南藝,「刑哥。」
保姆家裡的小凳子和他們家是一樣的。
司意涵坐著剛好,但是刑南藝坐著有點矮。
雙膝分開,手肘撐在膝蓋上,直視她。
因為是直視,目光沒有遮攔。
看著感覺……很溫柔。
溫柔到司意涵在刑南藝恩了一聲後,嗓音發緊的和從前一樣提出自己的需求,「我想和從前一樣,每晚和您一起吃飯。」
場中瞬間一靜。
司意涵眼圈紅了,「您能不能早飯和中午飯陪梅拉吃,晚上和現在這樣,來保姆家裡陪我吃,我做就可以,不用您做。」
刑南藝沒說話。
司意涵語速很快的補充:「您就來這裡坐一坐,和我面對面,不要求多,二十分鐘,十五也可以,不,十分鐘也行。」
司意涵眼圈紅了,「刑哥,我……」
司意涵想說我很想你,只是八天而已,我感覺像是過了八年。真的真的很想你。
但卻說不出口,太明顯了。
刑南藝有了新的喜歡的人,和她只是兄妹。
從前在南城,知道她和他發生關係後,刑南藝是直接驅逐了她。
沒留半點餘地。
司意涵擠出笑,乾巴巴的,「您是我哥哥,我……我……我是您的妹妹,我想讓您陪陪我。」
刑南藝的怔松淡了下去,「現在不太方便。」
司意涵抿唇,「為什麼?」
「等一等,等她回了境外,我會和之前一樣來接你,給你做飯吃。」刑南藝笑笑說:「和之前一樣,像哥哥照顧妹妹一樣照顧你,陪著你。」
司意涵重新開始喝湯。
刑南藝感覺她可以少吃,卻有點受不了她眉眼耷拉著,一幅很明顯的不高興樣子。
想了想,再解釋:「她脾氣不好,從小是被寵著長大的,喜歡全世界的人都圍著她轉,一頓飯看不見我就會鬧,我沒法也抽不出時間來陪你。今天已經是我能擠出來的全部,司意涵……你乖一點,別……」
司意涵打斷:「刑哥。」
刑南藝恩了一聲。
「其實……其實……」司意涵放下碗,低頭輕聲說:「其實我感覺雪城的人應該或多或少都有點……病。」
刑南藝擰了眉:「你說什麼?」
司意涵雙手攥在一起,很緊,不敢看他的輕聲說:「雪城……雪城的女人都做過站街,她們……她們避孕是用魚泡,有的……有的葷素不計的感覺不舒服會不用,站街你知道的,一晚上兩三個都是常事,我感覺她們應該很多都很……很髒,雪城的女人地位低下,境外也不逞多讓,而且女人更少,我感覺梅拉也有點髒……」
司意涵還想說你有潔癖,所以別和她吃這麼多頓飯,勻給我一頓吧,就勻給我一頓。
哪怕不說話也好,就在我對面坐著,卻突然聽見刑南藝冷了腔調。
「你腦子有病吧!」
自打那次醫院的變故後,刑南藝已經很久沒和司意涵用這種腔調說過話了。
這是闊別三個多月的第一次。
而且不止是訓,刑南藝直接砸了手裡的筷子。
力道大到木頭筷子打翻了刑南藝面前的湯碗。
司意涵怔怔的看著湯碗歪斜,湯汁順著桌縫往下掉。
半響後眼圈紅到像是充了血,卻還是磕磕絆絆的擠出話,「我……我……我說的是事實,您有潔……」
「什麼事實!」刑南藝臉色陰冷:「哪來的事實!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評判!」
「雪城的女人不乾淨,境外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