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察覺倆人晚上是肩膀挨著肩膀睡的。
刑南藝安靜了幾秒,聽見咀嚼和水聲,還是下了床出去了。
回來後拒絕了再和她肩並肩睡覺。
司意涵的生活多了項工作,教刑南藝說本地話,在他做飯的時候,在床邊大聲喊:「不許動。」
廚房裡的刑南藝敷衍的回應本地話。
司意涵誇獎,然後再扯著嗓子喊:「你是誰?」
刑南藝應。
吃了飯能下床走走後,跟在刑南藝屁股後面:「蘋果。」
刑南藝刷碗,開口說。
「一百塊。」
刑南藝開口接著說。
司意涵高興的蹦了下,被刑南藝訓了一頓,灰溜溜的爬上床。
下午刑南藝出門,司意涵結束了工作,面無表情的坐在床邊等刑南藝回來。
刑南藝這天在傍晚前進門對司意涵說:「我回來了。」
司意涵的面無表情一掃而空,笑的很甜。
接過他給的錢,塞進錢罐子裡,抱著他帶來的衣服圍著刑南藝轉:「這是給我的嗎?」
司意涵攏共就那幾身家居服,之前剪了給他貼膝蓋,看著總是有點破破爛爛的寒酸。
刑南藝砸了一家店鋪,在矮個子裡拔高個子,給她扒出了三身摸著還算湊活的。
司意涵甜甜的說:「謝謝刑哥。」
刑南藝:「抱好了丟盆裡,我晚上給你洗。」
司意涵聽話的放進盆裡,不是丟,是小心翼翼的放,嘿嘿樂:「這是刑哥給我買的呢。」
刑南藝沒說話,把樂的想蹦的司意涵叫回床上躺著,陷入沉思。
只兩天,刑南藝把周邊摸查了個遍。
這地想重建很難,想正經的找工作更難。
青菜水果,還有司意涵想要的洗髮水和沐浴露,更是無從去找。
司意涵對刑南藝的煩躁一無所知,坐在床上扯著嗓子教刑南藝說本地話。
刑南藝話還是不多,卻開始句句有回應。
五天的時間裡陸陸續續的給司意涵帶回了兩塊毛毯和一頂帽子,還有護膚品,以及兩把獵槍。
司意涵看見獵槍,心裡很踏實。
護膚品是塑膠裝的,雪城本土字眼,成分很安全。
司意涵晚上寶貝的抹抹臉,換上曬乾的新衣服,在熱氣熏天的房間裡戴著刑南藝給她買的帽子,一個勁的問不會說話,除了吃,大多時候都只是睡的司燁霖:「媽媽好看嗎?」
司燁霖睡著了。
司意涵撓撓他,讓他醒,很認真的不滿,「你別睡,看看我嘛。」
司意涵被刑南藝訓了,帽子被摘了扔的遠遠的,藏在枕頭下的護膚品也被丟去了雜物堆。
司意涵臊眉耷眼到隔天早上,神采飛揚。
刑南藝讓她裹了狐裘戴上帽子,站在門口小氣開的條縫,教她用槍。
司意涵想說我會,在刑南藝圍上來的時候傻乎乎的呆著不動了。
輕輕呼吸著身後半寸刑南藝的味道。
在刑南藝把她的手指挪到扳機,靠近她說話的時候,臉通紅的語無倫次:「我……我知道,後坐力很大,會……會把人震飛,子……子彈是114型號,卡彈的機率在百分之三十,卡殼自爆的機率在百分之十……想攻克這個……難關,要從彈鞘和槍管入手……」
司意涵在刑南藝手無意識搭上她拇指附近,臉紅到幾乎要爆炸,唰得下丟了槍,跑去床邊抱起睡著的司燁霖:「他……他餓了,在……在喊媽媽。」
刑南藝轉身出去,到外面狠狠的擰了眉。
司意涵怎麼會對槍枝彈藥這麼清楚,他明明記得,她從沒碰過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