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笑笑沒說什麼,看著人走後,沒笑了,伸手想拿水喝。
但是全身哪哪都疼。
沈眠看向陸少卿:「幫我弄點水喝。」
陸少卿從進來一直沒動,在門口站著,一直看著她,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沈眠:「嘿。」
陸少卿轉身出去。
再回來在沈眠身邊坐下。
手裡的一次性杯子插了根吸管遞到沈眠嘴邊。
沈眠就著喝了一口。
很意外。
笑笑說:「我還以為是冰的或者是燙的。」
陸少卿從沒伺候過人,沈眠以為他不會伺候人。
陸少卿把杯子放到一邊,默默的伸手戳了戳沈眠重新被打上嶄新石膏的手臂:「疼嗎?」
沈眠想說你說的是什麼廢話。
最後沒說出來。
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
沈眠不記得有給他打過電話。
陸少卿說:「醫院打的,她說你手機聯絡人一個備註都沒有,最後打的通話次數最多的我的電話。」
陸少卿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在恍惚。
沈眠看了他一會,低低的嘆了口氣:「別胡思亂想。」
「什麼?」陸少卿聲音很低,看著沈眠額角因為疼痛冒出的細細密密汗水出神。
沈眠:「是巧合是意外。」
陸少卿沒說話。
沈眠做的最久的工作是公關。
深諳六個人就是一個圈子的道理。
她沒時間去交朋友,除了沈家外也從沒和人交過惡。
沒人會對她下手。
除了……景饒……
雖然感覺很不對勁,景饒應該不至於找三個男人這麼對她。
但除了他,沈眠想不出來還有誰。
景饒是陸少卿的表弟。
還能出來晃悠,說明陸少卿還沒讓人去找他。
沈眠很無力也很無奈。
但卻不想去怪陸少卿。
因為只怕他比誰都要自責,也比誰都不想這種意外發生。
指責他,沒有任何意義。
尤其是沈眠現在很確定陸少卿應該是對她有點不值錢的感情在的。
沈眠安慰:「真的只是巧合,不怪你……」
沈眠很疼,但還是對他擠出笑。
陸少卿沒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她。
沈眠抿唇:「你抓緊時間把……」
陸少卿打斷:「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沈眠怔住。
陸少卿眉頭緊縮:「你有無數次機會給我打個電話,讓我阻止這次意外發生,我說過我會接,為什麼你就是不給我打電話。」
陸少卿不明白:「從咱倆訂婚到現在,你在家、在學校、出國參加比賽、去外地交流學習、不管是七天,十天,半個月,不管你出了什麼事,除了求我辦事,準備利用我,你從來不給我打電話。為什麼?」
陸少卿聲音很輕:「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陸少卿眼底覆了一層水汽,眼圈乃至眼尾泛起一片嫣紅:「你為什麼從來不給我打電話,為什麼?」
沈眠沒說話。
陸少卿臉扭曲了:「是我不值得信任嗎?」
沈眠怔愣了很久。
陸少卿雖然私生活混亂,但是很誠實,很善良,很心軟。
是個很值得信任的人。
只是……倆人之間發生了太多事了。
沈眠低低的嘆了口氣:「不是你不值得信任,是我沒有依靠和求助別人的習慣。」
「那疼呢?」陸少卿說:「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