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色帶著緊張:「我看了你半個月了,明天要離開這座城市,不和你說句話不甘心。」
聲音有點拘謹,表情更拘謹,和大氣的五官並不配,但……眼神專注又認真,閃爍著熱切。
沈眠挑眉:「你看上我了?」
景饒喉嚨滾動。
流連在這所酒吧的男人很難有看不上她的。
膚白勝雪。
腰細腿長。
黑髮齊腰。
叼著根煙隨性搖擺的樣子,帶了點說不出的頹靡。
卻又不約。
有僭越的就從包裡掏出把摺疊小刀在手裡把玩。
手指細白纖長。
黑色摺疊小刀在掌中翻滾,描了黑色眼線的眼睛微微上揚,醉意中夾雜著冷艷,從裡到外,抬手頓足,美到動人心魄。
景饒握拳,額角帶出緊張的汗,點頭:「是,我對你一見鍾情了,你信嗎?」
「一見鍾情源於見色起義。」沈眠手指朝前,勾起他的下巴,吐氣如蘭:「你想劫色啊,死鬼……」
景饒沒怎麼喝酒,看著沈眠卻有點醉了。
嘴巴開合半響,吐話:「想。」
沈眠手指摩擦了瞬他的下巴,盯著他的五官多看了很多眼。
腦中天平搖擺不定,最後輕輕的笑笑:「巧了,我也想。」
景饒說他家在附近。
沈眠跟著去了。
進別墅後,被推搡到了門板上,大衣從肩膀滑落在地。
景饒的呼吸又急又燙,帶著不容忽視的熱切。
冷不丁的,別墅裡傳來踢踏的腳步聲。
沈眠凝眉,「還叫了一個,沒看出來,你這麼野啊。」
斜眼微冷,手攥著他的衣領,膝蓋抵著。
雖比景饒矮了半頭,吊帶掉下去一個。
但氣場卻誰也不輸。
景饒有點慌了,「沒有沒有。」
說著側臉:「誰?」
閒閒散散的聲音從景饒的身後傳來:「鬼。」
沈眠微怔,有些恍惚。
樓梯口的燈亮了,陸少卿穿著黑毛衣黑褲子手插兜下來:「缺開酒店的錢不成?跑來這?」
說完頓足,看向景饒側身,然後從懷裡漏出的一條黑絲長腿。
陸少卿挑眉。
這雙腿不錯。
黑絲高跟鞋更不錯。
騷氣十足。
應該是個玩得起的。
陸少卿,「出去,別在這,明天一早來人收房子,不盡興。」
說著掏出錢包。
但景饒已經低頭哄縮在他懷裡一聲不吭的沈眠:「眠眠別怕,這是我表哥。」
陸少卿掏錢的手微頓,抬眼看向景饒懷裡的女人。
沈眠已經抬了頭,從景饒懷裡漏出半張臉。
倆人對視了幾秒,陸少卿把錢包合上,轉身古井無波的上樓了。
景饒:「走,我帶你去酒店。」
「不用了。」沈眠從他懷裡出來,低低的嘆了口氣。
陸真和前夫離婚的時候留下了個孩子。
兩家人因為這個孩子的撫養權鬧的很厲害。
最後是陸明遠做主把孩子給了男方,因為陸真腦子有點缺,自己在家裡帶孩子的時候,據說沒少折騰他,孩子看陸真像是老鼠看見貓,哭求陸明遠把他給爸爸。
陸真本就和前夫反目成仇,連帶著和不想跟她的兒子也算得上是反目成仇。
所以景饒從沒出現在陸家過。
沈眠更是沒見過。
陸真的兒子和陸少卿只差了一歲。
沈眠抬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