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卿:「問這個幹什麼?」
沈眠小聲說:「你告訴我嘛。」
陸少卿盯了她一會:「沒有。」
「那我給你介紹一個好不好?」
陸少卿安靜了會,接著噗嗤一聲笑了,鬆開始終扯著沈眠被子的手,曲起條腿斜眼看她:「你什麼意思?」
沈眠爬起來,背靠床頭,認真的說:「我給你介紹一個好女孩子吧,宜室宜家很適合結婚成家的好姑娘,不心思歹毒,不攻於心計,不不擇手段,在愛裡長大的,心理健康的姑娘。」
陸少卿:「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明天和阿姨一起回南城吧。」
別再這找虐了。
陸少卿沉默了很久,「你剛才眼淚汪汪,臉板的像個死人就是想讓我明天回南城?」
沈眠喉嚨滾動:「林綰綰……」
陸少卿打斷:「別從你嘴裡說出林綰綰這三個字。」
從林綰綰出國後,陸少卿說了很多次,別說出『林綰綰』這三個字。
沈眠該閉嘴的,但……
「林綰綰……」
「我說了別說。」陸少卿說:「閉上嘴。」
沈眠看著他:「為什麼不讓我說?」
「因為我瘮的慌。」陸少卿屈腿坐在床上,眼底帶著冰冷:「我怕你又想算計她。」
沈眠怔住。
陸少卿:「你當年和她交朋友是利用,利用她接近徐鳳澤,對嗎?」
對。
沈眠沉默。
「後來你又算計著我們分開,林綰綰出國,對嗎?」
對。
「接著為了達到目的,你又算計她回國讓白暖出局。」
對。
「後來她進公司,你又算計她和我媽槓上,給我找事。」
對。
「再後,你買通那男的做偽證,誣陷她就是出軌了,讓她再也不可能嫁進南城像樣的人家,甚至讓我媽惱怒到不能看見她再踏進南城一步。」
沈眠抬頭看他:「是。」
陸少卿點頭:「所以明白我為什麼聽不得你嘴裡說出她的名字嗎?」
沈眠明白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但如果她樂在其中呢?」沈眠說:「她並沒有任何損失,並且賺得盆滿鍋滿呢。」
「沈眠。」陸少卿扒了扒頭髮:「我們沒有權利為了自己達到目的去算計別人,不管她是樂在其中,還是苦不堪言,都沒有這個權利去算計別人來滿足自己的私利。」
沈眠怔松在地。
陸少卿:「林綰綰從沒傷過你,可你往前數數你做過的事,最開始是小女孩的心機,後來越來越出格,越來越越界,甚至於犯法……沈眠……」
陸少卿說:「你現在已經不是個人了,離無辜的林綰綰遠點。」
沈眠低頭看自己的手。
五指有骨有肉,溫熱的,這不是人嗎?
沈眠伸長手遞到陸少卿面前,想給自己辯解:「我……」
但是辯解不出來。
陸少卿細數的樁樁件件,全是她做的。
可……
「永遠不要再從你嘴裡說出林綰綰這三個字。」陸少卿說:「我聽見全身都在起雞皮疙瘩。」
沈眠看了他許久,點頭說好。
陸少卿:「我不需要你趕我,因為我噁心你噁心的都要吐了,明天我媽走後,我自己會走。」
沈眠也點頭說好,說完進被子閉上眼睡覺。
陸少卿也沒再說,背對她睡了。
隔天倆人面色如常的去機場送季清。
送完季清後在機場一個開車,一個攔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