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沒想到這幢十三層樓高的大廈居然臥虎藏龍,法醫的物件會是黑道人物,正與邪的分野已經不明確了,形成灰色地帶。
“仇先生,你決定結個同盟會嗎?相信你們一定合得來。”言醉醉身為法醫的嗅覺嗅出兩人的同屬性。
“言小姐,你未免太抬舉我了,人家是國際級的,我不過是鄉土劇的小配角。”仇琅一語雙關地點出其不凡背景。
為了維護心愛女子的安危,進出大廈的人都得接受人身調查──未經授權的那一種。
以前的老方法是派兄弟私底下調查,現在他可省事了,只要和人妖房東打好人際關係,大廈內的中央計算機自會執行指令,方便又快捷。
“言重了,仇先生,誰不知道你是這道上難馴的鷹王,天空是你們的。”她真該同情樓下的刑二大隊長,他除惡務盡的決心將面臨重大考驗。
“言小姐,你又偷看我的個人機密檔案。”仇琅無奈的一笑,鷹目中滿是深情。
“仇先生誤解了,我是順手幫你歸檔,免得你找不到資料還得急召我來譯碼。”她是隨手做環保。
“是喔!我還真謝謝你。”低頭一吻,他目中無人的上演火熱戲碼。
眼神銳利,戒心深藏的山下忍魈評量眼前這對“鄰居”,他幾乎可以肯定他們對他的事蹟瞭若指掌,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玄機叫人防備。
不信任任何人是殺手的生存之道,這麼多年下來他練就了與人論情不論心的本領,誰都接近不了他的內心世界,包括當年救了他一命並教會他以殺人為業的神岡片桐。
可是莫名地,他們給他的感覺是朋友,不具攻擊性,自在地宛如人需要空氣。
不過即使少了他所認為的殺傷力,兩人仍然是危險的,對一個殺手來說,他們可敵可友全系在一念之間,黑與白不再明顯。
“言小姐,仇先生,你們需要一張床。”淡淡的軟噥女音好笑的說。
這兩人真的是囂張,好歹在人家的地盤上也收斂一些,菊花居尚存。
撫撫發,言醉醉略帶迷醉神色的一視。“素素,你還沒走呀?”
“正要走,我只向護理長請了兩個小時的假。”總要有人清理汙物。
想容就不必指望了,她連燒開水都會燒壞電磁爐,為了住戶的安全還是自己動手較妥當,反正這本來就是護士的工作,舉手之勞而已。
而醉醉的手已清洗完畢,依照他們在醫院的慣例這表示執刀醫生要離去,剩下的後續工作由護理人員處理,因此該由她接手。
言醉醉提醒她,“辛苦了,素素,記得向傷患索取應得報酬。”護士的薪水普遍都不高,不像在公家機關有油水好撈。
“我不缺錢。”處理好手邊的工作,袁素素朝眾人一笑。“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白衣天使的身影消失在門後,瑞香居里的四人顯得冷淡,誰也不打算先開口地保持靜的最高品質。
因為無話可說。
不過,受傷的人脾氣總是難控制了些,山下忍魈眼一玻У南輪鸝土睢�
“等著耶穌來送麵粉嗎?要不要我指點你們門的方向。”賴著不走是想有錢領不成。
仇琅涼涼的說:“言小姐,你救了個過河拆橋的小人。”看他還有力氣趕人,大概用不著法醫相驗了。
“無妨,總有討債的一天,先讓他欠著。”山水有相逢,山不轉路轉。
“廢話說夠了沒,我正好缺血。”也不知道她輸的那袋血是不是死人血。
“野獸發狂了,咱們得找地方避難了。”言醉醉挽起愛人的手向外走去。
“來我的懷抱吧,寶貝,我餓了。”被人打斷的好事可以繼續了。
情人間的愛語自己從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