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了,有什麼好吃好玩的,他們都會想著你,你也過得滋潤一些。”
可是這話,老太太自己信嗎?
那些堂兄們,明妝沒和他們打過交道,但鮮少回宜男橋巷的幾次,接觸過兩位堂姐,大伯父家的凝妝尖酸,二伯父家的琴妝刻薄,那兩盞都不是省油的燈,自己和她們玩不到一處去。
太極來回打,讓人很不耐煩,明妝也懶得虛與委蛇,便道:“這宅子是當初爹爹獲封郡公的時候籌建的,處處都有爹孃的心血,我連離開一日都捨不得。除夕家裡要供奉爹孃的靈位,我要是不在家,香火豈不是要斷了嗎。”
結果齊大娘子就是這麼機靈,一頭鑽進了這個空子裡,自作聰明地插了一嘴,“香火原本就斷了。照著老例,靈位該由長子長孫供奉,你是姑娘,姑娘日後出了閣,就是別人家的人了,總不好除夕之夜舍了婆家,回來給你爹孃上供吧!”
此言一出,大家都鬆了口氣,開啟了這個話匣,掩藏在體面之下的真實目的,就能堂而皇之擺到檯面上來說了。
羅大娘子也附和,“這話說出來雖叫人傷心,但也是事實,你爹爹征戰一生,最可惜就是沒有男丁來承繼家業。怪也怪你阿孃走得急,要是從宗親中過繼一個兒子掌家,也不至於讓你這樣為難。”
這時易老夫人就該發揮定海神針的作用了,她沉吟了片刻,撫著圈椅的扶手道:“我這幾日和你兩位伯父商議了這件事,這偌大的家業壓在你一個女孩兒身上,實在苦了你了。家中上下這麼多的女使婆子,一人一個心眼子,有辦事踏實的固然好,若是出了個把心懷叵測的,敗壞了家中名聲,你一個姑娘家,可怎麼應付得了!說到底,外人都是瞧熱鬧的,只有至親骨肉才為你著想,縱是擔些責任,操勞費心,一家人也不說兩家話了。左不過讓你伯父他們受累些,除了自己人,還有誰盡心為你呢。你好好的貴女,原該嬌花一樣養著,大可不必煩心一家上下的吃喝拉撒。往後養在祖母身邊,到了年紀覓一門好親事,出了閣再當家,方不招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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