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女人了。她看起來甚是年輕,甚至說是自己的妹妹,都不為過。
她容顏甚好,又談吐風趣,見多識廣,讓年小蝶忍不住有些遇到的勁敵的微妙之感。四爺宅子裡有這等風姿的人在,她年小蝶若想出頭,豈不是困難重重,有負哥哥所託?
而且那鈕鈷祿氏瞧著她的眼神也甚是奇怪,那是一種彷彿已經看透別人命運的悲憫感,像是羨慕什麼,又像是在可憐著什麼。嘴裡說著想來日後多親近親近,眼神裡卻看不都一丁點兒的親近之感。
這種感覺讓年小蝶感覺十分的不好,不過都是側福晉罷了,憑什麼她便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二女正說著話兒,穀雨輕手輕腳的走了上來,朗聲說道:“福晉,小王太醫來診平安脈了。”
年小蝶聞言正欲迴避,被清雅拽了拽,“妹妹別走,小王太醫醫術甚是高明,你先頭裡不是還說想給四哥多生幾個元寶麼,正好趁此機會診上一診。也好早日得個哥兒,站穩了腳。”
年小蝶瞧著清雅眼神清澈,是真心實意的為她考慮,心頭一暖,點了點頭。
清雅喚夏滿去給她取了紗帽兒,便喚了小王太醫進來。
“王太醫,這是我孃家妹子,今兒個恰好來我這飲茶,還勞煩王太醫給瞧瞧,我這妹子身子可好。”
王太醫點了點頭,拿出一方帕子覆蓋在了年小蝶的手腕上,搭了搭手指,沉吟片刻,面色不豫。
年小蝶瞧著他那樣子,也不顧男女大防,閉口不言之事。
“太醫,小女可是有不妥之處。”
王太醫嘆了口氣,“不瞞姑娘說,依在下看,姑娘你怕是中了毒,這毒十分的陰狠,於子嗣有十分大的妨礙。姑娘此前尚未發育成熟,大夫難以診斷出來。如今想來進去了情動之期,藥效初現。不過在下並非專精此道,姑娘還是另尋高人確診為好。”
自打從那花宴回來之後,年小蝶便請了教養嬤嬤,細細的教她男女後宅之事,萬不可被那鈕鈷祿?雲曦給比了下去。這太醫說的情動之期,怕指的是她做的那一場酣暢淋漓的春夢吧,想到這裡,她忍不住臉上一陣爆紅。再想到這個毒的陰狠之處。又忍不住小臉蛋兒青一陣白一陣的。
想到這裡,她再也坐不住了,顧不得失禮,朝著王太醫與清雅匆匆的鞠了一躬,說道:“今日之恩,小蝶來日謝過。如今小蝶有要事在身,便先走一步了。”
清雅拍了拍她的手,“妹妹莫急,這毒如此詭異,怕是非常人所為。妹妹可得好好想想,切莫再著了道兒。我們爺認識的人多,待他回來。我會讓他幫忙打聽擅長解毒的大夫的。”
年小蝶眼眶一紅,重重的拜過,帶著棋書,匆匆離去。
待她走後,清雅瞧了瞧一旁的王太醫。伸出手腕,今兒的確是她診平安脈的日子。
“王太醫,你可瞧得出,那姑娘中的是什麼毒?”
王太醫低聲說道:“不瞞福晉說,在下瞧著是蠱毒,這蠱像是專害婦人子嗣的陰毒之物。倒是無法判定是何時中的毒。”
清雅滿意的點了點頭,與當初她在廣州初次見到年小蝶時,判斷的結果是一致的。
“可有法子解?”
王太醫搖了搖頭。“這蠱毒是苗疆之物,普通的大夫是診都診不出的,我當年曾隨著萬歲爺走南闖北,方才有幸知道些皮毛。”
待到晚膳過後,一隻雪白的信鴿悄悄地飛進了九阿哥府邸。
清雅解開那信。一瞧,上面堪堪只有四個字“生死之仇”。
清雅滿意的笑了笑。棋書辦事就是妥帖。這下子,鈕鈷祿?雲曦怕是要忙得腳不沾地,再也沒有時間出來四處蹦躂了。
原來那年小蝶回到府中之後,立即讓她的父兄悄悄地尋了好些名醫前來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