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俺是誰?”包光光做了幾個秀肌肉的動作,好似十分篤定的說;其實他心裡面卻連半分把握都沒有。俗話說醫治不死病,大概就是這個道理,你醫術再高,也架不住人家想死啊!
保得一時保不了一世,唉,盡人事聽天命吧!
包光光抖擻精神,連番撫慰,還“吧唧吧唧”大聲的在小姑娘臉上親了幾下,這才讓她暫時忘記了憂愁,臉紅得跟“冰之玫瑰”都有一拼了。包光光抄起烏吉娜的腿,將人抱在懷裡,微笑道:“先睡一會吧。等你睡醒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老包抱著人,騰不出手來掀那粉嘟嘟的熊皮簾子,只好用頭去拱,那笨拙的模樣逗得烏吉娜“咯咯”直樂,不幫忙不說,還在他懷裡扭來扭去的做起怪來。
……
……
“藥罐子……”烏吉娜環抱著老包的脖子,將嘴巴貼在他耳朵上小聲問,“那個,他是誰呀?”
包光光一時間只有種想要撞牆的衝動——就在幾秒鐘之前,出了一身臭汗的他終於搞定了那“不合作”的簾子,躊躇滿志。可前腳剛踏進裡屋,整個人就呆住了。
因為床上,還有個被捆得像只粽子一樣的小鬍子哈比!
“好麼,”包光光咬牙切齒的想,“把他忘了個乾淨。早知道一開始就應該把人送走,留在這裡真他媽耽誤事!”
這時候,就聽見窗外有紅十字會的兄弟喝道:“暗號!吃的是誰家飯,穿的是誰家衣?”
他們說的話,當然是包光光平時吹牛時候說出來的,正確答案是“吃的是朋友飯,穿的是朋友衣。”老包從電視劇中看來,還以為是什麼切口,其實只有劫道的才會那麼喊——在那個世界,早年間曾有過走鏢這麼個行當,就跟現在的傭兵差不多。
和傭兵不同的是,他們認為自己的鏢之所以能暢通無阻,那是人家當賊的賞飯吃。所以把賊稱作“朋友”。而賊出來搶劫,先喊那麼一嗓子,就是要看看對方懂不懂規矩。
好在老包不知道,不然又要吐血:自己為整風愁得跟什麼似的,結果會里兄弟卻自認搶匪,這讓他情何以堪?
“大當家的,”窗外的兄弟喊道,“有客到了。”
包光光“嗯”了一聲,心裡卻在暗罵,高爾特這傢伙也太沉不住氣了!現在連一個小時還沒到呢,人就火燒屁股一樣來了,實在讓他感覺有些措手不及。
最不好處理的就是烏吉娜。畢竟人家出身遠山,總不好當她面跟遠山的仇人搞暗箱吧?
本來他還打算先把小姑娘哄睡了,為此他特意現學了一個靜音結界。誰知道計劃沒有變化快,還沒等他安排好人就到了。那現在要怎麼辦?自己和人躲出去談,先前辛苦營造的“勢”就白費了,
把小辮兒打昏?拉倒吧,先別說下不下得去手,就算真捨得打,到最後昏的還指不定是誰呢。
要不怎麼說穿越者的腦瓜快,電光石火間老包便有了主意,於是他對烏吉娜說:“小辮兒,咱家來客人啦!你快去整點酒來。”
他這句話本身就藏了不少貓膩:首先村裡就沒什麼酒了,要知道今年唯尊的運糧隊沒來,糧食吃緊,自然新酒釀得就少;往年存下來的,包光光大婚就消耗得差不多了,再加上與商隊換取物資的,剩下那點底貨,還為敲詐高爾特而“特供”給床上的倒黴蛋了。
現在要找酒,大概也就得上赫巴圖那裡找(打死他,包光光都不相信那老奸巨猾的主會沒有存貨),只是族長老頭是那麼好找的?沒見剛才一票人都沒找著麼?
烏吉娜爽快的答應了一聲,跳下來就往外走,正好在門口與來人迎面撞上了。
眼前的是兩個人。一個矮胖,一個高瘦,身上還都穿著灰藍色的長袍,就賣相而言怎麼看怎麼像說相聲的。此時矮胖子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