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徐慶東導演要求“節奏快”:劇情快演員戲快語速快。
劇情快是禁止那些無謂的寒暄和扯閒篇,直入主題,讓觀眾看到一個乾脆利落的劇情。演員戲快是要求演員入戲快。語速快是要求拍攝時講臺詞的速度要比平時說話的語速還要快一些。前兩點對老丁都不是什麼問題,就是最後一點語速快,讓老丁略微吃不消。
別說老丁,一開始拍的時候,我們都抗議,說:“導演,我們平時說話的速度已經夠快了,再快就要咬舌頭了。”導演說:“那也得快。”慢慢進入狀態後,我就覺得還好,因為我平時說話的速度就比較快。可是丁志誠不行,他有說話會打絆的毛病,遇到不順嘴的臺詞就會結巴一下,在這次跟丁志誠合作之前,就經常聽劉蓓,傅彪等人在各種聚會上講丁志誠的笑話,他也不急,樂呵呵地聽著。我心想導演這次要求加快語速,對他來說絕對是一次挑戰。
有一場戲是他和張潮的對手戲,一個犯罪嫌疑人來報案,張潮就指著丁志誠說,“這是我們隊裡非常棒的刑警,你有什麼情況,可以先和他說一下。”
那個犯罪嫌疑人就說:“我們家姑娘被綁架了。”
這時,丁志誠需要接一句詞:“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你們家,監聽你們家的電話。”
就這麼一句臺詞,丁志誠同志被難住了。
第一遍:“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你們家,監……監……監……停!”導演還沒喊停,他自己就喊停了。
第二遍:“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你們家,監聽你們家的電……電……電……”他又以失敗告終,我們在一旁看著都替他著急。
第三遍:“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你們家,監聽你們家的……”
和他搭戲的張潮出於好心,緊接著補充道:“電話。”
丁志誠一拍大腿,“對,監聽你們家的電話。”
他倆還想這事就算過去了,可導演精益求精,絕不允許這倆人糊弄過去,在監視器那就喊了:“停,想蒙過去,沒門,再來!”
最後折騰了好幾遍,丁志誠總算把這條給拍過了。
類似這樣的情況沒少發生,每天在現場我們笑得前仰後合。丁志誠卻不以為然:“你們不懂,有這種毛病的都是藝藝術家,而且還不是小藝術家,都得是大大大藝術家。”又是一陣善意的笑聲。大家都樂,只有飾演丁箭的王挺一個人不樂,他甚至覺得我們在欺負他的丁哥,在他心裡,丁志誠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王挺參演我們這部戲之前是一位真正的刑警,曾親眼目睹了自己的戰友在抓捕中犧牲,對刑警這個職業有著特殊的感情。後來離開海南來到北京闖蕩演藝圈,遇到的第一個朋友就是丁志誠,丁志誠沒有因為他是北漂而小看他,也沒有因為他的業餘而笑話他,相反,無論在工作上還是生活中都給了王挺極大的幫助,王挺自然在心裡把老丁當做自己的大哥。
王挺在北影院裡轉悠,被副導演仲偉榮發現,覺得他樣貌敦厚朴實特別適合演丁箭。第一次演這麼重要的角色,王挺憋足了勁拼命想演好。可演戲這事兒需要的是放鬆,使勁較勁都不行,王挺不是專業學表演的,雖然很刻苦但卻不得要領,往往設計好一場戲的表演,因為導演跟他的想法不一樣有不同的要求就懵了,別在那兒半天轉不過彎來。丁志誠進組的那天是王挺最開心的一天,終於找到主心骨了!
一天拍抓捕嫌疑人的戲,試戲的時候武戲指導教王挺動作,王挺說,不用你教,我就是警察,這簡單。嫌疑人說,我沒問題,經常拍這樣的戲。武術指導就沒再多囉嗦。實拍了,嫌疑人跑過來,王挺掄圓了一個大背跨將他實實在在的摔到地上,騎在身上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嫌疑人的臉憋得通紅,丁志誠忙上前掰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