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眾人覺察出這裡面應該有些文章。宣楚極為艱難地斂住心緒,行禮問候。上官敏華只是路過,隨口道了句平身,拖著裙襬施施然地遠走。
等到恭送者們直起腰桿,宮牆附近早已失了武林人士的蹤跡。
文總管跟在上官敏華旁。神態恭敬地上報一上午地驚人收穫。上官敏華接過小冊子,翻看到末頁,看到那個可觀的數字,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再翻了翻,她收住笑意,轉頭對上文總管,她道:“本宮以為文公公是聰明人。”
她的嗓音極輕又透著一股寒意,絕不致讓人聽不出話裡頭地怒意。
“還請皇后娘娘示下。”文總管笑得福福態態,不為所動。右手臂彎處靠著銀色拂塵,做那不懂模樣。
上官敏華直接戮破老狐狸的假面具,她道:“凌波池上凌波宮。本宮今天就要看到它地價值是否真的傾國傾城!”
“原是應該的,奈何昨夜見皇后娘娘寡斷。灑家便收了兵。唯恐壞了娘娘的佈局。”
上官敏華冷笑,斥他妄度上意。錯上加錯,命他速速去行事,日落前她要看到結果。文總管這才動起來,右手一揮拂塵,施施然告退:“原就該如此。娘娘,自古這後宮便是吃人之地。”
那邊廂,文總管領了皇后懿旨去折凌波閣的威風;這邊廂,周承熙得了信,拋下一干大臣到延慶宮責問她,是否欺人太甚。
上官敏華驚愕,她做了她早該做地事,這個人卻罵她欺人太甚。哪裡還擋住心中怒意,她也發起狠,硬生生地反問對方哪樁事哪個地方她爬到他頭頂上了!
“誰準你拆凌波閣?”周承熙惡狠狠地剜她一眼,道昨夜既已放過左傾城,今日為何還去尋她晦氣,政令如此朝令夕改叫他皇帝的顏面往哪兒放。
“別人進我一尺,我就要還她千丈!”上官敏華冷冷地嘿了一聲,心中怒火剋制不住噌噌地一燒再燒,這人倒是把許諾給左傾城的事記在心上,卻忘了當日他是如何答應自己。
周承熙見她發怒,臉色微變,正要說什麼,近侍宮人匆匆闖入,不顧帝后二人爭執的局面,在慶德帝旁低聲稟報急事,監察司的人探到七殺堂眾殺手正在前往朝中重臣府的路上,急問慶德帝如何處理。
“你竟敢誅殺朝中大臣,”周承熙的眼中射出一股凌厲的光芒,相逢以來首次帶上不可掩飾的殺氣,無情又無義,冷然地道,“上官敏華,不要以為朕容忍你,你就無法無天了!”
“周承熙,我早告誡過,叫你地女人安分些,別惹我兒子!”上官敏華仰脖凶煞煞地反瞪回去,她要是怕了他,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你!”周承熙揚起手,對著那張冷然無情的臉要揮打下去,卻在上官敏華形同寒冰的眼神中折了脾性。中途改了方向拍向身旁地近侍,他一手沾了宮人的血,捏著拳頭踏著怒火離去。
“來人,送他去醫閣。”侍女攙扶了那個無辜受災地宮人出門,在宮門處碰到禁軍總頭子,忙欠身行禮:“宣將
“不必多禮,本官有事求見皇后。”
宮外侍女忙道待她通報,上官敏華收斂了怒氣,略略收拾一番出去接見來人。屏退眾侍後,宣楚單膝跪倒,雙手承上一物,道:“下官有愧所託。”
待上官敏華收下後,宣楚急急告退。
“嘻嘻,這人真好玩。娘娘,就選他做太子地武師傅吧。”
上官敏華回過頭,問她為何這麼說。畫意從屏風後探出腦袋來,笑嘻嘻地回道:“娘娘會回宮,也是為著成成有個英武不凡的爹爹,奴家觀這宣楚便是極好,瞧他連定情物也敢送,有此等魄力地偉男子在,主子何必陪著周承熙演戲叫下面的人瞧了心疼。”
“你很閒?”
“墨四守著成成少爺呢。”
上官敏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