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著嚴父喊道:“我還不夠懂事?雪兒剛出生,你連抱也沒抱過她,就去外州上任,一去三年不回,我和娘守在這裡,誰也沒有鬧。
等你回都,又帶了個新婦回來,我和雪兒不鬧;娘剛去,你要把新人扶正,我不鬧;現在,你都把那個賤種擺進了家譜帶進了祖宅,你對得起死去的母親嗎?我再懂事下去,這個家還有我和雪兒的立足之地嗎?”
上官誠被氣得直哆嗦,抓起藤條對著上官錦華又是一陣劈頭蓋臉地毒打,邊打邊罵:“逆子,逆子!就為這點微不足道的私心你想斷送上官家嗎?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才對不起忍辱負重養大你的母親!”
一聲重喝終於叫醒上官錦華,只見這少年腦袋重重向下磕去,道:“子悠為今日的莽撞向列位祖宗磕頭認錯,但子悠絕不承認那兩對母女!”
上官誠罵道:“你以為僅僅是你的魯莽,看老夫不打死你這個不長腦的東西,被人算計還替對方背黑鍋?!當今聖上與國師、西南將軍同拜一師,當日並稱齊週三英傑,區區一道累進位制算術能難得倒陛下?
今日聖上的話裡藏鋒,字字暗藏殺機,你居然半分也不察,你是不是想氣死老父!逆子,到現在你還不轉過彎!
你也不想想,七皇子怎麼會發現字據有問題,他為何不去找國師,偏找你這個愣頭青?逆子,好叫你明白!七皇子秉承聖意,才將你引了去當殺招!你拿一顆心待他,你不要忘記,他生於帝王之家,學的是什麼!你給我跪著,清醒清醒!”
敏華暗暗皺眉,上官家竟已招搖到皇帝隨時隨都要起殺心的程度嗎?本來還有些想不通的事,經山羊鬍老爹一解釋,豁然開朗,只怕上官錦華這個無雙公子從一開頭就被人算計了嘍,這才真正可憐呢,友情的幻滅,背叛的陰影,帝王的絕情。。。果真是報應。
“雪華,跪下!”
上官雪華粉臉毫無血色,撲通一聲跪在上官錦華旁,嬌柔模樣兒與眶中淚水相得益彰,好不惹人憐愛。上官誠毫不動搖,讓她伸出手掌,抽出戒尺,打足二十下才放開上官雪華。
上官誠冷聲道:“再犯胡塗,絕不輕饒!”
上官雪華不停地啜泣,和兄長兩個跪在一起,相互之間好像只剩下對方可以依靠。敏華想想,這等可惡之人也是可憐,年少便沒了母親,還要擔心後母後女搶走僅有的那點父愛,跟倆沒孃的孩子計較什麼,只盼兩人最好這次長了記性別再來招惹自己!
正想著,忽聞山羊鬍老爹道:“敏兒,過來。”
還是輪到自己了。
敏華一步三挪走上前,望著山羊鬍老爹手中的戒尺,極想逃跑,可是不聽話的下場更糟糕。
走近後,怯怯地伸出手,啪地一聲,左手心火辣辣地直疼,敏華再也不想受第二下,拼命想縮回手臂,偏山羊鬍老爹抓得死緊,硬是讓她受了五下懲戒後,他才放手。
上官誠打完後,笑眯眯地問道:“敏兒,知道錯在哪裡嗎?”
敏華淚眼汪汪地吼道:“不知道!”
上官誠也不氣惱,抓抓礙眼的山羊鬍,如頭狐狸般奸笑,道:“不怪你,你還小嘛。下面的話敏兒要好好記在心底哦,記牢了以後就不會做錯事。不做錯事,爹爹就不打你。為父不知你用了什麼法子讓國師肯在宮中照拂你,不過記住,要知道凡事都有限度,別去挑戰你現在還做不到的事。”
秦關月麼?敏華嘴上噝噝呼痛,心底在這個表面風光實則處處受制的帝師夫子身上轉了一圈,全副心神很快就被秦關月的至交好友司空高、西南大將軍身上去。
她想,滴水之恩尚且湧泉相報,今日救命之恩,雖不用以身相許,但自己定會做到以恩報恩。想得多了,連自己是如何離開祠堂回到尚書府的都不知道。
“敏華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