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緩和下來,默默點頭:“卿以為當做何事?”
“攪局!”沐清冷笑,“姑且不管神殿對永寒承諾了什麼,其中肯定有儲位這一條!咱們不如就先替永寒試試,神殿難為他做到何種程度!”
這個答案讓易庭一愣,隨即失笑:“卿想如何做呢?千萬謹慎,別一不小心,讓鄭後為永寒除去一大勁敵!”
沐清揚眉:“自然要是一場混戰才好!至於殿下的擔心……”他淡淡一笑,“鄭後素來聰明,怎麼會分不清輕重緩急呢?而且,我想,只要能傷到永寒,鄭後不會介意與任何人合作!殿下何不接觸一下這位安陸第一美女呢?”
易庭抬手指向自己:“我?”
“自然是殿下!”沐清說得理直氣壯,“一國之後總不能是外臣想見就能見的!殿下才名甚卓,又是一國王爵,這才是見王后地身份!”
易庭還想辯駁,但是,沐清眉角一揚,語氣淡然地道:“況且,這也是殿下此行的任務!”
易庭再無話可說。
………【第四十七章 情勢】………
果用一夕風雲變來形容京都的情勢,凌晏是半點意見
前天,他還在為京都過於平靜的態勢而擔憂,但是,一夕之間,情勢突變——安陸朝中的清流官員彷彿忽然醒悟過來,彈劾天官在桂郡之事上的錯失的奏章如雪片飛往中書殿。天官長大司御不得不親至凌都,謁陛請罪。安陸王不僅未加罪,反而溫言安撫,對其奉上的辭呈,更是直接焚燬,以示對這位老臣的信任。
事情本該到此為止了——在安陸王如此表態後,安陸朝中不應還有人會繼續追究此事,但是,很顯然,這次的事情非同一般,第二天,掌糾察百官之事的司憲臺再次上書,這一次,司憲臺直接就說王應“先納辭呈,待諸事明,再定罪否”,聯名奏書言辭激烈,彷彿不如此行事,安陸必因此而亡。
楓舞與風絮還只是覺得巧合,凌晏卻想得更深。
“莫不是一位能容忍異議者的王,安陸的司憲臺明的是掌輿論糾察,實際上就是安陸王的口舌,若非得到上意,那些司憲官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還繼續上書的!”殷與安陸離得太近,凌晏對安陸的確是知之甚深,“這位大司御是安陸王極信重之人不假,但是,此人也出自沈氏門下,是永寒的重要者……應該是莫有意為之才對……”
凌晏忍不住冷笑——這種小把戲在凌家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天羽靠在他懷裡,很關切地拍了拍他擁著自己的手。對他忽然展現地冷漠有些心驚。
凌晏對著懷中的人兒展顏微笑,隨即抬頭:“不過,我很好奇,第一波的彈劾是誰引起的呢?”
“不是安陸王安排的?”風絮皺眉,凌晏卻搖頭:“如果是莫安排的,就不會是這樣的戲碼了!”那樣就該是溫言安撫之後,再命人調查彈劾是否屬實。
楓舞對凌晏如此確定的否定感到好奇,卻沒有置疑。反而說了另一個猜測:“會不會是鄭後所為?”
“不可能!”否定地回答出自風絮之口。“鄭禧之所以能被安陸王寵愛。最重要地一點就是,她從不會做安陸王不想做地事情!”畢竟做了那麼些年的白王府長史,多多少少,他都對這位安陸王后有所瞭解。
凌晏點頭,同意風絮的觀點:“莫最是多疑!鄭後但凡有一絲自作主張之處,也必被他所棄!”
楓舞一怔,半晌才道:“所以安陸王才那般對大司御?”
凌晏點頭:“無論是誰所為。此舉都有弄巧成拙之慮……實在不是成大器之輩!”
聽他如此說,楓舞眼睛一轉,道:“可是司憲臺如此做了,就說明安陸王雖然不喜歡事情超出掌握,可是,的確是對永寒有所不滿……那人可能就是想知道這個。”
凌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