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要李弼幫她把石頭一起丟進去,卻見他目帶壓抑地看著她。
“發什麼呆?趕快挖,挖完了我要去找布蕾。”她往他的手輕拍了下。
李弼猛地回神,對上她調皮的笑臉,徐緩地揚開笑。“好,我挖。”她是沒發覺,還是心意已定?
她不說,他就不問。
兩人挖呀挖的,卻突地挖到金版,還有不少裝著金飾的金盒,數量多到舒雪尹完全傻眼。
“哇,如果是在現代,我一定會很開心。”這堆黃金有幾公斤啊?不知道外公挖這些寶藏時,是不是跟她現在的心情一樣?
“若你想要,王府裡多得是。”
“欸,你以為我喜歡金子?我是喜歡那種乍現的驚喜。”沒情趣的男人,但看在他這麼愛她的份上,她就拿一輩子押給他了。“悚點把鳳銜月環丟下去吧。”
瞧她一點留戀都沒有,李弼迅速將手鐲和石頭一埋,再趕緊抱著她遠離這座藏著她回家之路的宮殿。
巨型馬車在宵禁的夜如入無人之城,快馬駛向外城城門。
“停車!皇城有令,適逢國喪,入夜不得出城。”守城士兵手持火把,在城門前將馬車攔下。
火把在眼前晃動著,駕車的李弼微挑眉。“放肆,不知本王是誰?”
士兵一見是他,隨即單膝跪下。“小的見過鳳凌王。”
“本王要出城,讓開。”他冷銳低斥。
“可適逢國喪,王爺不是該守在宮中──”
“本王喪妻,不得與先皇共處一城,你會不明白皇朝城律令?”李弼面無表情地瞪著士兵。
皇城何時有這道律令?士兵遲疑了下,見守城將領下城門,一見到李弼,先行拱禮,問過之後,瞥見他身後車廂並無其他人,只有副雙連棺,又見他神色枯瘦,想起鳳王愛妃心切的傳言,這會又已備上雙連棺,想必是打算要同死共柩,於是立刻放行。
巨型馬車自城門揚長而去,直到上朋後山山道,馬車才停下。李弼翻身進車廂,立即掀開雙連棺其中一個棺蓋。
“天啊,差點悶死我了!”舒雪尹哇哇叫著,趕緊爬起身,順手拉起躺在她身側的布蕾。“布蕾,你還好嗎?”
“還好。”布蕾喘口氣,先爬到棺外。
李弼探出手,將妻子抱出棺外,再順手掀開另一座棺的棺蓋,裡頭的是持續沉睡的李劭。
他帶著妻子離開塵封的良鳩殿後,又帶她到宗祠,等到夜色更深沉,守靈太監換班時,才要妻子假扮成布蕾的貼身宮女,佯裝帶她先行朱雀宮,實則是將布蕾帶到馬車上,而後他再趁隙將李劭自棺中抱出,在馬車上與她倆會合。
“王爺,把一切都拋下,這樣好嗎?”雖說她也很想遠離這座皇城,但是居然連皇上皇后都順便綁走,這樣會不會很扯?
“那是李劭的心願。”答話的人是布蕾,她坐在棺邊,表情溫柔的直睇著熟睡的丈夫。“他不想當皇帝,卻因為天命而不得不違,不得已才接下帝位,現在能離開,他一定很開心。”
“是嗎?”
“是啊,他喜歡作畫,幾年前我和他在金雀皇城相遇時,他一身儒士書生打扮,在市集借人筆墨,隨手揮毫,點出的畫像栩栩如生,博得滿堂採,那時的他笑得很開懷,相信能夠遠離皇城,是他心之所望。”
布蕾揚笑,而後吐了吐舌頭。“其實,我也很受不了皇宮那種生活,規矩一大堆,好多事要忙,總是要幾天才能見到他一面,然而出了宮後,我就天天都可以見到他了。”
“嗯,說的也是。”舒雪尹非常認同地點頭,偎在李弼身旁。
“你和皇后待在馬車裡,我要趕路了。”
我才不當電燈泡咧!“不讓他將自己拉開,她快手快腳的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