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用問嗎?”一旁的厄尼和漢娜都轉回去看自己的盤子,顯然是鬆了口氣。“我去告訴他們——還有拉文克勞。”哈利轉身走開了,秋?張正在拉文克勞長桌旁探著身子看向這邊。
塞德里克放下高腳杯,看了看他的金錶:“好吧,我得在上課前去找趟烏姆裡奇,去請求重組赫奇帕奇球隊。”“什麼?”莫恩震驚地叫起來。
“‘一切學生組織、協會、社團和俱樂部’,當然包括魁地奇球隊。”達莉亞把盛麵包的柳條筐拉到自己面前,平靜地說,“多不容易啊,她可算找著耍威風的機會了。”
“她不會阻止我們繼續打魁地奇的吧,對嗎?”總是笑嘻嘻的克魯茲終於沉下臉來。
“如果我們能讓她滿意的話。”
早飯後,達莉亞和漢娜迎著秋日裡最後一片燦爛的陽光走過場地,海格正在禁林邊上等著他們,肩上還扛著半頭死牛。她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拳頭,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底油然而生,有個什麼東西掙扎著要從她的胃裡翻騰出來。
“今天我們要在禁林裡上課,那些小傢伙喜歡黑暗……”海格興高采烈地說,領著他們大步走向禁林。達莉亞深吸了一口氣,跟在神情緊張的漢娜後面走進昏暗茂密的林子裡。海格把死牛撂到地上,讓他們站在一起,衝著密林深處怪叫起來。漢娜和帕德瑪交換了個眼神,擠得更緊了。
達莉亞咬住嘴唇,看著一隻夜騏拍著翅膀,從幾棵紫杉之間飛出來。它用發亮的白眼球看了看他們,低下頭撕咬那頭死牛身上的肉。她大概是這個班裡唯一一個能看到夜騏的學生,因為其他人都還在往四下裡張望著,奇怪海格為什麼不再怪叫。
“那麼,有誰看到了,舉個手?”海格看著從林子裡接二連三地走出來的夜騏,自豪地問。只有達莉亞一個人慢慢地舉起了手,他疑惑地側過頭看她:“噢,只有你嗎?”
“那到底是什麼?”漢娜終於注意到死牛身上憑空消失的肉,驚恐地問,“是什麼在吃它?”
“是夜騏。”達莉亞輕聲說,感覺嘴巴有些發乾。
海格衝她咧嘴一笑:“沒錯。赫奇帕奇加五分。還有——”
“可它們不吉利!”帕德瑪躲到漢娜身後,尖聲尖氣地叫起來,“看到它們的人會惹上各種各樣可怕的災難,特里勞妮教授說過——”
“那只是迷信,沒什麼大不了的。”海格輕鬆地笑道,“那麼,有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有人看得到,有人看不到?”
他溫暖的黑眼睛注視著達莉亞,她知道自己不必舉手了:“只有見過死亡的人才能看見它。”
“沒錯,赫奇帕奇再加十分。”海格笑得更開了,他轉過身去拍第一匹夜騏的背:“最初這裡只有一匹公馬和五匹母馬,這一頭叫烏烏,是最早出生的……”達莉亞的心在往下沉,她聽見漢娜和帕德瑪在她身後小聲議論著,她到底看見了誰的死亡。
這種鬱卒的心情一直持續到她們去上黑魔法防禦術課,才算告一段落。她在走廊裡遇見了塞德里克,他向她揮了揮手裡的那捲羊皮紙:“烏姆裡奇批准了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隊繼續活動,還有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只有斯萊特林的申請被壓下來了。”
“斯萊特林?”達莉亞驚訝地問,“他們派了誰去申請?”“德拉科?馬爾福。”塞德里克平靜地說。她不說話了,有一個身在阿茲卡班的食死徒爸爸,德拉科現在在烏姆裡奇處的待遇幾乎等同於原著裡被視為謊話精的哈利。
直到上課鈴響起的五分鐘後,小天狼星才匆匆走進教室,他今天穿了一身極其正式的黑色天鵝絨禮服長袍,袖口和衣角都鑲著華美的金邊。他衝達莉亞眨了眨眼睛,開始給他們上課。她注意到他的公文包裡露出了羊皮紙的一角,上面有魔法部的印章,還能隱隱約約看見福吉的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