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身穿一身如蓮一般潔白的晚禮服的劉泌,正親密地挽著一名身穿中將軍服精神抖擻的老人的臂彎,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方毅,似乎有些呆了。
“方毅,你這是幹什麼,你快放開她,她是我表妹!”
一呆之後。劉泌回過神來,快速地說著,語氣中帶著焦急。
“她……是你表妹?所以,你其實就是這次生日宴會的女主角?呵……難怪。”
方毅微愣之後,微笑了起來,掐著女孩的手指放鬆了一些。
難怪鄭衛國神秘兮兮說只要他人來就是最好的生日禮物,又會讓他在壽星沒有出場之前不要走,然後阻止他殺這個女孩,原來答案就在這裡,就在現在。
劉泌的身份似乎不言而喻了,她其實就是老師那老戰友的孫女,至於她為什麼姓劉而不姓謝,那卻不得而知。
激烈地咳嗽兩聲,女孩彷彿找到了依仗,一下忘掉了之前的恐怖感覺,無比的怨毒和快意充滿了她的雙眼,聲音尖銳地說:“後悔已經晚了,你居然殺了陸榮和白鴻,陸家和白家都不會放過你!謝家也不會放過你!你死定了!”
聽到她叫囂的這些話,在場許多人都莫不暗自搖頭,這女孩簡直愚蠢到家,竟然忘了自己還在對方手中,就敢如此猖狂。就不怕這少年破罐子破摔,殺了再說?
方毅看了女孩一眼,目光一如之前那般平靜。
“謝兄,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我的第四個弟子,方毅。”鄭鶴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尷尬。
此言一出,底下眾賓客立刻一片譁然,各色的目光投在了面色平靜的方毅身上。
難怪,難怪這少年擁有這樣高強的修為,難怪他居然不將謝家放在眼裡,原來背後竟是有這樣巨大的靠山。
武州鄭家。雖然自十二年前的那一場比鬥之後便開始沒落了,甚至鄭鶴本人也從此退休,但鄭家在軍中經營多年,許許多多軍區的大員甚至都是由他挖掘提拔起來,很多軍區大佬,也都與鄭家有深淺不一的交情。
所以,鄭家縱然沒落,但論人脈,論勢力,依舊大得難以想象。沒有人會懷疑,如果鄭鶴振臂一呼,就會引得整個軍界都要風起雲動。
可以想象,今日之後,只要這個少年不死,“方毅”兩個字,必然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響徹整個共和的軍政高層。
被方毅掐住的女孩也呆傻了,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方毅竟然有這樣深厚的背景,竟然會是鄭鶴的徒弟!
和鄭鶴的徒弟相比,從身份地位上來說,她這個謝家旁系,以及那陸榮白鴻,簡直就不值一提了!
原本以為方毅肯定會死定了的女孩,一下變得惶恐忐忑起來。
她的命運,將直接決定於劉泌身邊的那名軍裝老人。
一百三十九歲高齡,現任武州軍區總司令,擁有中將軍銜的聶不容,此刻站在旋轉樓梯上一動不動,居高臨下,虎目掃過倒在血泊之中的陸榮和白鴻,然後又掃過頭被按入深坑之後就再也沒有動彈的黃伯,剛毅的面龐越發了下來,一對黑色濃眉向眉心聚攏了起來,目光也隨之滲出幾分冷意。
等看到方毅的對面,剛剛從牆壁中掙脫出來的聶雄,這位有“武州之虎”之稱的上將閃過一絲異色,旋即目光越發深沉。
“哦?那還真是名師出高徒。鄭兄真是為我這孫女送了好大一份賀禮。不知我謝家子弟哪裡得罪了高徒,能讓高徒欲殺之而後快?”
平靜的聲音中聽不出感情,但就是這樣一句平靜的話,卻讓在場眾賓客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劉泌的臉色有些蒼白,緊抿著嘴唇,一雙眸子直直地盯著方毅,想要從他口中得到解釋。
鄭鶴目光微閃,淡淡一笑,說:“聶兄既然已經聽到劣徒之前所說,又何必再問?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