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般無暇的面板……不,新生的絕不僅僅使面板,她整個人都在脫胎換骨!
就像幻覺中所見的那一幕,她遵循千萬年的長約甦醒,“應命”重生!
在這段時間裡,零號一直守著她。從黑天鵝港回到莫斯科的一路上,幾乎每次她從夢中醒來,都能看見零號坐在她床邊,認認真真地看著她,看著她一天天變得美麗,全身上下各種不完善處因血統甦醒逐一消失,零號露出滿足的微笑。
確實是“滿足”的微笑,並非“含情脈脈”,零號觀察她的眼神,樸實得像老農觀察自己田裡生長的麥苗。麥苗長得好,今年的收成就好,就能賣更多的錢。
蕾娜塔並不反感那種眼神,如果她確實是零號種的麥苗,她希望自己能賣很多錢,這樣她對零號就是有用的,零號就不會隨便離開她,就會好好地照顧她,知道分別的那一天。那是個小魔鬼般變化莫測的男孩,蕾娜塔清楚自己不可能瞭解他,更不指望能用任何方式和他達成什麼約定。
零號很高興地帶著她去黑市上買衣服,都要最好的,每一件配飾都經過他的嚴格篩選,然後隨手掏出一把美鈔付賬,奢華得就像是沙皇時代的大公。
零號有時候會對她動手動腳,就是在她出現變化的時候,他幫著蕾娜塔把蟬翼般的死皮剝掉,高興的撫摸她的臉。沒有任何猥褻的感覺,就像小女孩給自己洋娃娃穿上新買的裙子後好好地欣賞。
是的,很多次蕾娜塔都覺得,對於零號而言,自己就是一個洋娃娃。
所有的洋娃娃,最後都會被扔在箱子底下。
銅鈴聲響了起來,這是K4東方快車準備登車的訊息。整個候車大廳裡的男男女女同時起立,就像聽見**號計程車兵,他們拎起大包小包,拖著自己的家人,不顧一切地往進站口的方向擠。巨大的人流在蕾娜塔身邊擦過,她縮起肩膀,緊張的瞪大眼睛。
人流中忽然有隻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拽到了角落裡。
一身黑的零號就這麼出現在他的面前,領子上帶著星星點點的雪花。他摘下手套,把雙手搓得暖起來後,摸了摸蕾娜塔的頭,這傢伙難得少有的流露出一種名為“欲言又止”的表情:“很抱歉,我帶來的是壞訊息,你的父母都已經死了,他們在有生之年裡一直等待著你回家,
可惜他們沒能挺過這個燃油缺乏的寒冬。”零號握住雷納塔的手,盯著蕾娜塔使勁地看,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在問,“聽到這個壞訊息要不要我擁抱你一下以示安慰?”
出乎零號的預料,蕾娜塔直視零號的眼睛,沒有驚怖恐懼,也不悲傷。
“我知道啦。”沉默了很久,蕾娜塔輕聲說:“我們登車麼?”
“哦。”零號鬆開了她的手。他也懶得多問,這件事就這麼順利過去了對他而言很好。
軟臥包廂裡,外面的景物迅速飛逝,零號認認真真地讀著一本書。他永遠對讀書有著超乎尋常的熱情,蕾娜塔默默地看著窗外,端莊如一位公主。
“你殺了他們。”忽然,蕾娜塔輕聲說。
零號頭也不抬:“你怎麼知道的?我身上殘留了血的味道麼?”
“你忘記了麼?我靠近你的時候,就能複製你的能力,以你的能力不難聽出一個認識不是在說謊,對麼?所以我也能。”
“真是糟糕,早知道就該把你人在西伯利亞不帶你回來。”零號笑笑,繼續低頭看書。
過了很久,零號聽見對面傳來低低的哭聲。
“又怎麼啦?”零號嘆了口氣,頭也不抬。
“他們不愛我啊。”
零號一愣:“愛有什麼用呢?”
“你父母把你獻給了國家,得到國家愛的獎金。他們不喜歡你,希望你一輩子留在西伯利亞,不要回去打攪他們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