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捏碎,扔掉,掐著隊正的脖子把他拎在手中,如拎一隻貓。同時他的右手槍連續轟響,俯射那輛價格超過十萬美元的限量版杜卡迪Desmosedici RR,把它的四缸發動機、車軸、鍍銀的尾排和把手、真皮騎座、還有珍貴的標誌、赤備的戰旗……全部打爛。
隊正尖叫,扭頭去看杜卡迪。那是他心愛的機車,他可以為這輛車去殺人,此刻卻看著愷撒如同揉爛一個紙杯那樣毀了它。
射擊杜卡迪的時候愷撒完全沒有看它,而是欣賞著隊正的神情。此刻愷撒舉起槍把硝煙吹在隊正的臉上:“你的愛駒什麼的……哦,對不起,殺了。”此刻楚子航正穿越街道,一輛燃燒著的摩托貼著地面滑到他面前。他隨手揮刀,摩托從中間斷成兩截,又滑行了一段後,恰好撞在杜卡迪的殘骸上,轟然一聲化為火球。隊正滿臉都是眼淚,用結結巴巴的日語咒罵。“對不起,我聽不懂,我們幾個人裡面**語大概是最差的。”愷撒冷冷地看著他的眼睛,“說英語。”隊正還是用日語咒罵。愷撒本來準備嚇唬他一下,但這個矮小兇狠的日本人看起來對那輛摩托車看得比自己的命更重要。他有些錯愕,血統純化帶來的那股殺機退卻,目光恢復了平時的慵懶,歪著頭打量著唾沫橫飛的隊正:“漢語也行。”“義大利語或者法語?”“好吧,雖然我還會一點希伯來文和拉丁文,不過我猜你是不太會的。”愷撒嘆氣,“你不怕我麼?”
“你不怕我麼”這句話他用的是日文,這是他會的幾十句日文之一,最近一週剛學會的。怒罵中的隊正一愣,一腳踹飛了時速80公里的杜卡迪?隊正忽然回過味來了,這個赤備中罪惡之男打了個寒顫,隊正這才意識到愛駒玩完是一回事,自己的命此時正捏在對方手中,而對方到底是不是人類他都不敢確定。
愷撒用槍管把隊正皮夾克撩開,隊正在皮夾克裡什麼都沒穿,胸口上紋著被大蛇纏繞的女人,栩栩如生。“真精緻,可惜面板粗糙了一點,紋在你身上真浪費啊,”愷撒嘖嘖讚歎。
“認識這紋身?這在龍馬家也是分部長以上才能紋的,你該知道得罪龍馬家的人的下場!”隊正覺得有希望,鼓起勇氣咆哮,“得罪龍馬家的人都要死!分部長們正在趕來的路上!他們會把你們砌在水泥樁裡沉進東京灣!”
“我只是說你的面板粗糙,你也不用這麼惱羞成怒。”愷撒對這個瘦小的日本人忽然憤然有點納悶。
隊正仍在叫囂,愷撒終於失去耐心,把沙漠之鷹伸到隊正的耳邊連續發射。轟鳴的槍聲過後,隊正的耳朵裡滲出了絲絲鮮血,大口徑手槍在射擊時都該戴耳機,以免聽力受損,這樣近距離連續發射,必然造成聽力難以恢復的損傷。
隊正愣住了。愷撒歪著頭,盯著他的眼睛,並不憤怒,也不迴避。這種凝視的姿態就像一隻兇惡的虎在玩弄一隻兔子,只想看兔子怎麼掙扎著死去,最好兔子能夠表現得精彩一些。隊正心中的恐懼感忽然爆炸了,他意識到面前這個金髮的傢伙是個義大利人,義大利人在二圈戰是希圈特圈勒的幫圈兇,而希圈特圈勒的圈黨圈衛圈軍在集中營裡剝掉猶太人的紋身製作皮具!
這麼說來這個傢伙剛才那麼細緻地打量他的紋身是考慮怎麼把它剝下來?一定是這樣!確定無疑!要不然這傢伙看著自己胸前的紋身怎麼有種要把藝術品據為己有的貪婪眼神?
“不要剝我的紋身!不要!不要!我跟你說實話……那是……那是……”隊正結結巴巴地喊。
愷撒微微點頭,隊正終於害怕他了,他覺得這還是比較滿意:“看樣子是知道害怕了,剛才的勇氣呢?剃我光頭的勇氣呢?從我身上碾過去的勇氣呢?大概點燃你們鬥志的不是勇氣而是燃油吧?可在油價上漲的時代,你們的勇氣看起來並沒有增加。”愷撒用滾燙的槍管拍打隊正的臉頰,“還有我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