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晼晚這才拉著李毓芬,就近找了一家看上去比較乾淨的客棧,要了一間上房,並留了一兩銀子給小二,囑咐他儘快送些吃食和熱水到屋裡來。
兩人一進房,李毓芬就直接癱在了大床上,腦袋蒙在被子裡,發出哼哼唧唧地呻吟聲。陸晼晚看著好笑,便上前先幫她將鞋子脫了下來,那白色的棉布襪子上已經滲出了絲絲血跡,陸晼晚知道這是水泡破了之後流出的膿血,腳底板已經跟襪子粘在了一起,要慢慢把襪子脫下來,不過李毓芬還得…疼一會兒。
李毓芬已經抬起了頭,看著自己的兩隻小腳,苦著臉問道:“綰綰,我的腳是不是壞掉了,好疼啊……”
陸晼晚現在沒有動,只是笑著安慰道:“沒事,只是起了幾個水泡,我等會兒幫您把襪子拖了,再上點藥,馬上就不疼了。”李毓芬將信將疑地看著陸晼晚,只是皺著眉頭,卻沒再說什麼。
熱水和飯菜很快就送過來了,陸晼晚用溼帕子,一點一點地將李毓芬腳上的襪子脫了下來,李毓芬自又是疼得哭了一場,等陸晼晚上完了藥,又用棉布把腳包起來,她才總算是止住了哭聲,畢竟陸晼晚用地可不是普通的傷藥,孟飛揚出品的極品傷藥,止痛效果一流,抹上之後,自然就不疼了。
客棧停供的飯菜只是普通的四菜一湯,雖然有魚有肉,但味道自然不能跟宮裡頭的食物相比,不過兩人累了一天,自是都餓極了,就這菜,很快就把那小小一盆子的米飯都吃完了。
吃飽了之後,李毓芬就開始犯困了,她腳上有傷,暫時不能洗澡,陸晼晚就給她擦了擦身,便讓她上床睡了,自己則是拿出紙筆,寫下了明日需要購買的一些東西,以防漏下了什麼,路上會有麻煩。
這一晚上,陸晼晚洗過澡後,就在榻上將就著睡了一夜,不過睡地也不是很沉,第二日一大早就醒來了,拿著臉盆去廚房舀了點熱水洗漱,然後就與客棧內的小二攀談了起來。
陸晼晚很快就打聽到了哪裡有買物美價廉的馬車,豐城是個不算小的城鎮,馬車行自然也不少,陸晼晚最後還是去了小二與她推薦的那家,畢竟總比她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找的好。
陸晼晚向車行內的夥計詢問了各種馬車的價格之後,便挑中了一輛結實普通的青油氈馬車,套車的馬並不是什麼好馬,而是馬和騾子的雜交,速度雖然不快,卻勝在耐力非常強,連著走一天一夜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與夥計一陣討價還價之後,陸晼晚最終用二十兩的價格買下了這輛馬車,順便還讓夥計送了她一塊油氈布,下雨天鋪在車頂上,就不怕雨水滲下來了,買好了馬車之後,陸晼晚就將客棧的地址給了那個夥計,讓他把馬車送到客棧去,離開的時候,那夥計還詢問了她要不要替她找一個經驗豐富的車伕,陸晼晚想了想,還是拒絕了,畢竟她和李毓芬的身份敏感,都是見不得光的,若是有外人在,朝夕相處之下,總會發現一些破綻的,她自己雖然沒趕過馬車,但也可以邊走邊學的,做什麼事不是孰能生巧,在她想來,這趕車也不見得有多難,大不了她趕慢些就行了。
離開了車行之後,陸晼晚就又去了一家雜貨店,買了一口大鐵鍋和一些碗筷,這一路她們也不知道要走多久,總不可能一直吃乾糧充飢,萬一好幾日遇不到城鎮,可是有斷糧的危險,還不如多準備一些米麵,在野外的時候也可以自己開火。
米糧店就在雜貨店的旁邊,倒是省了陸晼晚的功夫,直接進去買了五斤大米和五斤麵粉,因為分量實在有些重,她自己也搬不動,再者她還有些東西要買,便直接讓米糧店的活計也送去了客棧。
陸晼晚買完這些東西,已經快到晌午了,她怕李毓芬一個人在客棧會有什麼事兒,就買了一些當地的小吃和糕點急急回了客棧。
李毓芬睡到了巳時就醒過來了,確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