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這一驚慌失措的表情沒有讓眾人驚訝,驚訝的是,他手中握著一柄絕世寶劍。那寶劍出鞘,泛發出了無盡的寒冷之意。餘我生抬頭看去,心中不自主的一愣,原來那利劍上面的霜寒是多麼配合自己心靈的燥熱。如是在那銀裝素裹的茫茫白雪之中,突然見到了一塊美麗無瑕的寒冰美玉,而自己身上本來如是炭火一般的燥熱,早就心煩意亂,十分的難受,見到人世間居然有這樣的一塊好東西,心神如何不為之一顫。心中早就有一種聲音在淺淺地呼喚:“這是一柄適合自己的寶劍。”
就在餘我生身旁,那範傑見到康延年手中寶劍,也是嘖嘖低聲一讚:“好寒冷的利劍。好一把寶刀。”
甄世龍見到康延年拔劍,連忙將手伸出來,按在了寶劍劍柄上面,道:“公子息怒,這等魔頭,還不配享用驅魔劍的利害。”
張臺亦是說道:“公子息怒。所謂驅魔,只能驅走魔者,不可妄開殺戒。”
隨即見到張臺警惕地回頭望向身後的範傑一人,要知道這樣的絕世好劍,一旦出世,只怕會迎來許多小人的窺視。
渝州寶劍山莊不愧是一個鑄劍的武林世家,江湖中許多出名的寶劍都是由康家鑄造出來的,身為康家的主人,康延年手中的利劍自然不是普通的爛劍破鐵。
只怕這個世界上,能夠擁有這樣的絕世寶劍的人,也是少數。
餘我生睜著一雙好奇的眼睛將那寶劍牢牢的盯住,好像生怕那劍會自行飛走一般。康延年微微地點頭,道:“她殺害我的二哥,一定不可以放過這人。”
隨後才見到他將腰間利劍抽回到了劍鞘之中,、他臉上的神情看來是那樣的孤傲,有點難以讓人接近的感覺。
身後的谷遺湘似乎察覺到了餘我生的雙眼異樣,悄悄地走了過來,靠在了餘我生的身旁,道:“哥哥,你這是怎麼了?”
餘我生回頭一瞥她,搖頭道:“沒有什麼。”餘我生回答完後,又是連忙扭頭看向了場壩之間,見到此時的張臺與甄世龍二人揮動手中的兵刃,朝著場心的袁**打來,那張臺是一介儒生之樣,從腰間拔出來的是一對雙刃,左右雙手一手一把,看來也是世上寶刀,明晃晃的劍刃上面,映照著落日的餘暉,極為刺眼耀目。
而那甄世龍,本身個子高大,生得魁梧結實,一身橫肉,操動著手中的一柄大刀,那大刀看來不下一兩百斤重,但是被他揮舞在了空中,幾乎沒有耗費多少的力氣。
餘我生抬頭看去,臉上一陣驚訝,想著:“這二人手中的兵刃都是寶貝模樣。只是,我恐怕拿在手中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他又對場心中央的三人交戰充滿了期待,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夠學會蓋世武藝,也能夠如場心中央任何一人一樣在空地上來回馳騁,英雄搏殺,多麼嚮往。
康延年目不轉睛地看著場心中央的三人混戰,心中捏了一把冷汗,只道:“不知道這惡人為何會這般的了得,竟然可以一人來交鬥三人,看來好像頗有餘力。只怕爹爹在世的時候,才能夠與惡人鬥個不相上下。”
他正是這般遐想的時候,突然聽見了身後的範傑輕聲一嘆,小聲說道:“這康家的功夫,看來真有些像武當派的。”
康延年回頭瞥來,才恍然發覺到身後居然站立三人,當即心頭一沉,想著:“這三人一直站立在這裡,也不見得趁著惡人纏身的時候溜跑,難道不是惡人抓來的受害人?”
當即走上前來,道:“不知道閣下怎麼稱呼?”
範傑抬頭看了一眼康延年,道:“公子是康家少主,幸會幸會。在下姓範,單一個奇字。”
範傑雖然是魔教中人,但是一直以來就守候在了順慶魔壇的後門入口處,沒有在江湖中多少的走動,但是範傑的兄長範猛卻是不一樣,在江湖中頗有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