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仙這話說的可是妙極了,一方面告訴了戚寒,雙喜來是為了尋他,另一方面又說明白了,雙喜帶著一大家子過來,也不止是為了戚寒,免得戚寒會因為雙喜的過多付出,而心生愧疚。
果不其然,沈冰仙這話說完之後,戚寒的心中一喜,知道雙喜千里迢迢來尋他,他這心裡,著實是開心的很,可又沒有過多的內疚。
雙喜望向了戚寒,看著往日那個俊朗的少年,此刻臉色蒼白無色,消瘦的嚇人,心中一酸,回道:“別說我了,說說你吧,回到京都之後,到底都遇見什麼了,現如今又是怎樣的情況。”
戚寒猶豫了一下,不想把自己的真實情況告訴雙喜。
雙喜認真的說道:“你莫要搪塞我,咱們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一起擔著……”
雙喜頓了一頓,慢聲勸慰的說道:“人多總是主意多了,到時候也好破了這困局。”
戚寒的心中一苦,這困局……這困局能破掉嗎?他們戚府,這顆大樹都被三公主給搬倒了,憑藉著他們幾個人,還有喜兒這個弱質女流,真的能——能破開這困局嗎?
戚寒想來想去,便是自己也有些不相信,自己能改變這種情況了。
雙喜感覺到戚寒的落寞和無力感,明白戚寒是為什麼這樣,心中一澀,對著三公主的恨意,又多了幾分,戚寒是怎樣的一個人啊!那樣的傲氣和意氣風發,他當年能一個人殺入敵營,取了那敵軍首帥的頭顱,能一個人追入野狼谷,單身如北漠來尋自己……
現如今,竟然變成了這般的模樣,三公主到底是怎樣消磨了他的意志啊!
雙喜擲地有聲的說道:“我知道,那三公主在安慶朝隻手遮天,可是……她畢竟還是不天!即便是她真的是天又如何!我們就破掉這天!”
聽到雙喜帶著豪氣的話,戚寒心中的豪氣和傲氣,重新破土而出!一個弱質女子,都有這樣的意志,他堂堂一個男子,怎麼能屈服在三公主的淫威之下!
就做好了那最壞的打算,若是實在鬥不過那三公主,便一死而已!總比窩囊的死去好!
戚寒的雙眸中,閃現出了銳利的光芒,有如刀劍一樣,恨不得把那三公主千刀萬剮。
他何嘗沒有反抗過?可是最後,事情還是這樣,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所以他這才慢慢的消沉了起來,今日雙喜的到來,又重新的點燃了他心中的鬥志。
望著雙喜那認真的眸子,戚寒開始慢慢的述說自己的遭遇。
“從北漠回來沒多久,我就得知了訊息,說是家父被安上了謀逆的罪名。”戚寒緩聲說道,語氣平平淡淡的,好像沒有什麼情緒。
不過雙喜卻聽出來,戚寒這平淡的背後,是多麼大的恨意。
果不其然,戚寒說完這句話,臉色沉了起來,怒聲道:“我戚家三代忠良,在先皇在位的時候,北有如狼似虎的北漠,西有陰險狡詐的西涼,東有蠻幫……除了那一向不和安慶朝來往的南昭國,安慶朝三面有患,又逢災年,舉國上下,一片亂象!若不是家祖撐起這片江山!安慶朝怕是早都改朝換代了!”
戚寒沉痛的接著說下去:“戚家兩位伯父,便為了守家衛國而喪生,當初祖父和父親,掌管著這安慶朝上上下下所以的兵馬,當初便是害怕新皇忌憚我們戚家,父親拱手交上兵權,來這京都中,做一個閒散的將軍……我戚家若是想謀逆……何必等到今日?”
聽著戚寒悲憤的說著這些,雙喜的心裡著實是不好受,戚老將軍可以說是忠心與這安慶朝!可是他忠心錯了……這安慶朝被那三公主把持著朝政,早已經不是值得忠心的安慶朝了。
從青山郡的天災,朝廷沒有撥多少糧下來就知道了,這安慶朝,已經腐朽的很了。
雙喜從來沒有見過那位赫赫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