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卻牢牢地鉗住她。
蘭素曦手腕被抓得刺痛:“放開我!”她倔強地低喊,半扭著身子去瞪安遠,正看到安遠順著額頭流汗。
安遠順過一口氣才啞著嗓子說:“如果我知道我的老婆是你,過去十年我肯定不會跟她糾纏。”
蘭素曦不再掙扎,安遠窩進沙發裡,一邊揉著心口窩一邊說:“但是,要感謝她,如果沒有她,我也不可能認識你。如果沒有她,我更不可能知道真正需要守一輩子的人,是你。”
安遠深呼吸驅趕著痛感,蘭素曦的腦子像一臺二八六電腦,緩慢而遲鈍地理解著安遠的話。
最後她抖著嘴唇說:“不,不用你守一輩子,我們只有兩年,兩年……唔……”
安遠從沙發上跳起來,直接把蘭素曦狼吻住,不想聽!不許說!
如果安遠對蘭素曦有什麼不一樣,那就是過去對林汐妍遲疑的事情,可以帶她馬上做,過去在林汐妍面前可以掩飾的情緒,在她面前可以毫無顧忌地宣洩。
“打個賭怎麼樣?嗯?跟你的菩薩打個賭,兩年內,你會愛上我,愛上我,你就哪兒都不許去,只能跟著我,敢嗎?”安遠放開蘭素曦鮮潤的唇,在她的急喘中逼問。
蘭素曦被吻得大腦充血,耳邊的聲音模糊一片。安遠一邊吻向她細嫩的脖頸一邊斷斷續續地重複,手開始退她的衣服。
安遠唇到之處都會激起蘭素曦一陣酥麻戰慄,經歷了上次的肌膚之親,蘭素曦的身體已經本能地對安遠非常敏感。
“你會愛我嗎?你愛我嗎?怎麼才算是你賭輸了呢?”在失去最後一點思考能力之前,蘭素曦努力躲避著安遠滾燙的身體反問。
安遠的動作緩下來,牙齒咬住蘭素曦胸罩的肩帶退下去,手指靈活地把她背後的扣鎖挑開,柔軟的唇流連在她細白的鎖骨上反覆摩挲:“只要留不住你,都算我輸。”
愛蘭素曦嗎?肯定不止喜歡那麼簡單。這時的安遠對著蘭素曦卻說不出“愛”這個字來。
安遠曾以為他對林汐妍深愛如生命,但當林汐妍跟嚴曉軍跑了以後,他還可以那麼淡定地祝福。曾經十年的深愛,也不過如此。
那麼,對認識了才兩個月,相處了不到一個星期的蘭素曦,算是愛嗎?
就在剛才把蘭素曦拉回來的一瞬間,安遠那麼強烈地感覺到自己已經承受不了她的離開。她是他打算用殘敗的靈魂守護一輩子的女人,這個,現在,他就可以篤定。至於是不是愛,那個虛無縹緲的字眼,對現在的安遠,一點意義都沒有。
安遠的吻更加熾烈,他用他的吻對蘭素曦發誓:蘭素曦,如果留不住你,我就再沒有愛上其他任何一個人的能力。只要留不住你,就是我輸。
蘭素曦在身體失重的剎那驚覺自己已經再一次毫無遮蔽地呈在他面前,她隱隱地痛惜著某個沒有得到的答案,卻已經沒有清醒的神智去思考鬱結點的所在。
這是她兩個月前求的,他正在實現給她,她還在失落什麼呢?她沉浸在他的揉捻輾轉中,迷失,沉淪。
“啊……”一聲痛呼,蘭素曦在迷亂的神智中清醒過來,卻又轉瞬在體內不斷傳來的赤浪中含混地痛吟。
*——*——*
“哥,怎麼樣了?讓我聽聽唄?”梁筌在五道口的麥當勞買了兩杯咖啡、兩個漢堡鑽進車裡來。
耔陽拔了一側耳機推他:“去,少兒不宜!”
“哥,我都十八了!”梁筌耍賴,把臉湊過來。
耔陽一個拳頭出去,梁筌側身躲過,還好手裡的咖啡沒灑出來。
“小氣!”梁筌坐穩,把咖啡遞過去。
耔陽開啟杯子蓋兒,冰咖啡沒有什麼溫度,卻可以讓人清醒很多。他摩挲著杯子上的凹凸淡淡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