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一個個,都離我而去。
不論她們曾經是忠誡於我,或者是背叛於我,畢竟都陪伴著我度過那些最寂寞的深宮歲月。
可,當我如今站在紫禁最高的中宮之位,剩下的,僅是孑然一身,落寞的神傷。
一隻手替我輕輕撫去臉上的淚水,伴著尚帶些許稚氣的聲音響起:
“您哭了。舒姑姑怎麼了?”
我抬眸,是無憶。
“無憶——她睡了。”我念著他的名字,以這麼近的距離看著他,但還是不能相認。
他對於睡這個概念,不捨同死亡涼蓆起來,我也不願意他過早地明白死亡這個詞的含義。
“如果我叫您母后,您會不哭嗎?”他突然問,帶著認真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