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大神姬雙雙倒向拿破崙的懷抱後,普魯士就逐漸形成了一種在實質上架空神姬們權力的制度,普魯士的皇帝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由普通人擔任——在這之前普魯士的男人們在權力道路上的巔峰僅僅是帝國宰相。
德意志用了許多代人鞏固這套制度,再加上魔導技術的發展,神姬們在德意志文化圈內漸漸成為一種象徵性大於實際擁有的權力的存在,她們是戰場的女王,但在政治上卻更多的是作為某個集團的象徵,裝飾華麗的橡皮圖章。
但現在看來,這百餘年的努力,也為現在這種狀況做足了鋪墊。
貴族們親手葬送了神姬至高無上的權威,還不等他們沾沾自喜,現在就輪到他們被別人葬送了。
當然這些此刻的威廉三世根本無暇去想,也不可能去想。而將軍們當中倒是有人很明白,但也只能揣著明白裝糊塗。
“我們還沒有輸!”沉默了許久的威廉三世突然猛擊桌面,“我們還有逆轉的機會!不管他們送了多少游擊隊過來,不管他們策反了多少缺乏忠誠心的混蛋!我們只要摧毀他們抵抗意志的來源,就能獲得勝利!”
說著威廉三世拿起圓規,將圓規的尖端支援戳在地圖上代表慕尼黑的圓點上。
“我們用神姬和剩下的空戰裝備騎士團,襲擊慕尼黑!殺掉共和國的那個小姑娘,和她的最高顧問,勝利就會成為我們的囊中物!”
將軍們互相交換了一系列眼神,誰都知道在這種局面下幹掉任何人都無法阻止帝制的滅亡,但沒人想在這時候站出來指出這點。
為什麼要惹一個正在歇斯底里的邊緣的皇帝呢,尤其是在明知他的皇冠戴不長了的時候。這種時候盡一切辦法自保才是人之常情。
三名神姬的表情也各不相同,帝國長公主表現得最為平靜,二公主一副一看就知道心懷鬼胎的臉,而三公主則戰意高昂。
“陛下,”三公主站起來,一副慷慨激昂的語調說道,“請您下命令吧,我們姐妹三個必定將那個黃毛丫頭的頂上人頭取來給您!”
“哼,”二公主冷笑一聲,“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在擁有巨大優勢的情況下被人打得落花流水。”
“那是因為有人從中作梗!”
“如果是我的話不等有人作梗那個小丫頭就身首異地了。”二公主玩弄著她那讓人想起牛角麵包的捲髮,“裝備完全的情況下面對裸身的對手,竟然沒能一擊斃命,除了無能之外沒有別的形容詞更適合這種情況了。”
“你!”
“別吵了!”長公主開口制止了兩個“妹妹”的爭論,接著她站起來,右手按著左胸心窩部位,“陛下,請您下命令吧,我願意為了帝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哼。”二公主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
但長公主瞥了她一眼,冷聲道:“難道我說得不對麼,我親愛的妹妹。你當初,不也是出於對帝國的忠誠,才檢舉的那些叛徒嗎?”
這一番話讓二公主臉直接憋成了紫色。
接著整個司令部會議室裡,再沒人提出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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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司令部之後,二公主氣急敗壞的衝進自己的汽車。
其實出賣泛德意志同盟黨的南方同志並不是二公主的決定,她只不過是國內另一個利益集團的代表,在集團的上層部做出決定之後負責拍板而已。
而現在,她必須要為集團上層部的決定,走上戰場,去進行這次怎麼想都沒意義的攻擊作戰。
在汽車裡,二公主用可以殺人的目光透過擋風玻璃瞪著前方長公主的座車,牙齒咬得格格直響。
“那個老女人!”她惡狠狠的嘀咕道,“盡忠什麼的,簡直太愚蠢了!她要去就自己去,我才不會那麼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