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厲害,”伊莎貝拉評價道,“竟然能把密碼本直接記在腦子裡,還能直接看懂密碼電報……”
“這種程度都做不到,怎麼能成為諜報頭子。”狐狸一邊說一邊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中的電報,看完之後她把電報隨便丟進火鍋下面的爐子裡,讓它化為灰燼。
“電報裡寫的什麼?”薇尤拉好奇的問。
“我的老朋友橘琴黎和安傑利塔硬碰硬的時候受傷了,所以我的部下就按照我原先的安排,給她送了束花朵。”
薇尤拉皺起眉頭。
“你這樣做不會讓自己的特工身陷危險麼?就為了送個花,就冒這樣的危險值得麼?”
“因為知道危險,所以我才安排那位特工執行完送花的任務之後立刻轉移啊。”狐狸不以為意的說,“我可是很愛惜部下生命的人呀。”
“這代價未免太大了吧?關鍵是,這個花送過去根本沒意義吧?我知道你想什麼,但你自己不是也說,橘琴黎倒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嗎?既然如此,送這個花除了浪費表情之外沒有任何作用吧?”
“你說得沒錯。”狐狸一邊從火鍋裡往外夾魚丸,一邊對薇尤拉說,“這個花可能最終什麼作用都不會起到。但我還是決定這樣做,並且是很久以前就開始安排了。”
“為什麼啊?”薇尤拉瞪大眼睛問,同時拼命往碗裡夾腐竹。
“你和親愛的下西洋棋的勝率有多少?”狐狸突然問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薇尤拉眨巴眨巴眼睛,一臉莫名,但還是回答道:“大概七成左右吧,他好像不太擅長下西洋棋呢。”
“嗯。”一直低頭吃東西的茜茜突然加入對話,“我們當中也就伊莎貝拉和林下西洋棋會輸多勝少了……”
“我……我也有連勝的時候啊!”伊莎貝拉一副不服氣的口吻。
狐狸完全無視了伊莎貝拉,繼續說道:“我不光下西洋棋的時候經常贏他,在下中國象棋和瀛洲的將棋的時候也是贏多輸少。但一旦開始玩圍棋,我就下不過他了。”
“圍棋?”
“沒錯。他在下圍棋的時候,總是會抽空下一些所謂的‘閒棋’,意思就是完全看不出來和當前局面有任何聯絡的棋,在局面比較緩和的時候,他總會點這種莫名其妙的棋下去,打最後很多這些閒棋都發揮了作用。我一開始以為這是他深謀遠慮的體現,但接著我發現這在邏輯上講不通。如果所有這些閒棋都是他在深謀遠慮之後點下來的,那麼他在象棋和西洋棋上的實力也應該非常強才對。因為圍棋要計算的東西可比這些東西要複雜多了,圍棋能算到那麼多步之後,其他棋類應該也可以。”
狐狸頓了頓,繼續說:“所以我帶著這個疑問問了他一次,你猜他說什麼。他說,那些閒棋點下去根本沒有什麼深謀遠慮,只是因為‘美感’。”
“哈?”薇尤拉停下夾著腐竹正準備往嘴裡塞的筷子,“美感?”
“這倒是很像他會說的話。”伊莎貝拉一邊點頭一邊評價道,然後夾了一大片魚片塞進嘴裡。
“聽起來更像是扯談。”茜茜也不甘人後的說出了自己的感覺。
狐狸聳了聳肩。
實際上這裡林有德沒有說假話,他會點那些閒棋,還真就因為“美學”,他的藝術外掛似乎把圍棋的佈局當成了一種“藝術”,所以時不時會產生作用,驅動他落下一些莫名其妙的子,既然是藝術外掛的手筆,那落子的理由也就只能是“美學”了,事實上,大部分時候這些突兀落下的閒棋後來都發揮了相當的作用——當然圍棋並不是一種藝術,而是棋類競技,所以失效的時候也不少。但總的來說,這些閒棋提高了林有德在和狐狸下圍棋的時候的勝率。
林有德只是如實相告而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