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克勞茨不會跟勤務兵說明這一點的,沒那個必要。
又一輪落在附近的炮彈製造的灰塵雨落下後,克勞茨正在清理衣服上的灰塵時,配屬給克勞茨的部隊的戰姬部隊的部隊長進來了。
“怎麼了?”
“沒什麼,將軍,我只是來和您道個別。”姑娘沖剋勞茨笑了笑,“我們檢測到了數量龐大的魔導波動源,預測英軍投入的戰姬力量會遠遠超過我們預先的估算。”
克勞茨驚訝的抬起頭,盯著姑娘的臉問:“真的很多麼?”
“非常多,先生,我們已經把這個數字上報給指揮部了,他們好像也很震驚。看起來英國人是打算用戰姬的數量來硬拼下這城市了。”
“這樣啊,”克勞茨抿了抿嘴,沉默了幾秒後說,“從上次大戰的經驗看,他們不會一次過投入太多戰姬的,那樣根本無法展開,在重炮叢集的曲射轟擊下容易白白遭受損失。我想他們應該會採用沒有新意但確實有效的波狀攻勢,用車輪戰來擊潰你們。”
“您這樣說我就稍微放心一點了。”姑娘對克勞茨笑了笑,隨後向他立正敬禮。
女孩離開後,克勞茨掏出懷錶,開啟表蓋看了眼鑲嵌在蓋子內側的妻子和兩個女兒的照片,大女兒年齡看起來和剛剛離開的部隊長差不多大。
有時候克勞茨也挺同情這些戰姬和神姬姑娘們的,雖然她們有著強大的力量和遠高於一般女人的社會地位,可相應的她們也失去了很多一般女性才享有的事情。克勞茨的女兒還在讀女子學校,享受著無憂無慮的校園生活,而和她差不多同齡的戰姬姑娘就已經要走上戰場面對惡戰了。
這樣一想還真是令人唏噓不已。
這時候炮擊聲停止了,克勞茨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小聲嘀咕了一句:“要來了。”
隨後他轉向副官和參謀們:“各部隊按計劃進入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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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傑克的第三次實戰,但他還是緊張得不行。
登陸時他帶領的排已經被拆散塞進其他部隊,整個連的建制都被撤銷了,番號據說要交給本土組建的新連隊,他所在的團從那時候起就不再有11連,直到重新組建完成的11連加入這個團為止。
傑克因為是那場戰鬥中倖存下來的唯一一名軍官,所以他被塞到另一個團去接替一個不幸踩了一顆地雷送掉一條腿的排長。可他剛到任沒兩天,這支新的部隊就在進攻德軍防禦的村莊時遭到重創。
那一次的戰鬥傑克感覺英軍的表現好了很多,不再像第一次那樣被德軍單方面虐殺了,但德國人還是在造成了大量的殺傷後坐著他們的車子跑了——當然這次德國人留下了上百具屍體和幾十個受傷的傷員。
而今天這場戰鬥,按照老兵們的說法,只要傑克活下來,今後死神就會繞著他走,不是特別有興致的時候是不會來光顧他的。
傑克本來不信這種東西,可最近這八天的一切讓他不由自主的相信了這個說法,也許這樣能讓他內心的害怕與擔憂稍微減輕一點點吧。
可讓傑克很不安的是,昨天晚上連長傳達指示的時候說:“戰鬥主要交給戰姬們,我們只要像去野營一樣走進城就好了。”
傑克依稀記得登陸那天他的連長安德森先生也是這麼說的,隨後安德森先生在那天傍晚的時候就跪了。
在傑克看來,這可是禁句。
所以昨晚從現任連長那裡回來,傑克的緊張得不得了,昨天一晚上翻來覆去愣是沒睡著,今天就這樣帶著黑眼圈就上了戰場。
炮擊開始的時候他就覺得胃裡翻江倒海很難受,可昨天晚上他根本就沒吃什麼東西,中午和早上也是一般的軍用食糧而已。
傑克努力的不讓自己的緊張表現出來,他嚴格按照要求,盡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