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出現在林有德視線中的建築果然不負他的期待,狠狠的滿足了一把林有德的小資情懷。就在這個時候斐迪南說:“顧問閣下,我想,您這次來訪,應該不僅僅是說服我們同意匈牙利的獨立吧?”
“當然,”林有德把目光從窗外的古建築上收回,看著弗朗茨,“我是來幫助你們以和平的方式平息人民的暴動的。”
“代價是奧匈帝國徹底消失嗎?”
“陛下,您是個聰明人,您覺得現在的狀況發展下去,奧匈帝國還能再一次度過難關嗎?”林有德彎起嘴角,對斐迪南露出個冷笑,“如果您真這樣想,那證明您和那些貴族一樣是個無可救藥的蠢貨。”
林有德的話剛說完,坐在前座副駕駛位置上的禁衛軍軍官就回過頭來,但斐迪南抬起一隻手,向他示意“不要緊”。
看軍官轉回頭去,林有德用稍微和緩一點的語氣繼續道:“不過,也不是沒有保留奧匈帝國的途徑,只要能說服那些貴族們,開始進行改革,那這個國家還是有希望的。前提是那些貴族們不要陰奉陽違,暗中破壞改革方案的實行。”
“這樣啊。”斐迪南輕輕嘆了口氣,沒再接話。
林有德估計,這位奧匈帝國的皇帝比誰都清楚自己下面那群重臣的德性,他大概已經很清楚改革根本不可能順利推行。
彷彿為了回應林有德的猜想一般,斐迪南突然又開口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沒有辦法在國內推行改革呢?”
“那整個奧地利將會血流成河。”
“可我的大臣們都認為只要在最先發動叛亂的布林根蘭進行一定程度的鎮壓,群眾就會因為畏懼而停止行動。”
“德皇威廉三世當時也是這樣認為的。”林有德對斐迪南聳了聳肩,“可現在結果如何大家都一清二楚。也許你會說那是因為當時群眾背後有神姬支援,但我作為內戰**和國最偉大的勝利的策劃者和執行者,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摧毀德皇統治的,恰恰是那些手握鐵錘扳手乾草叉的普通人。”
林有德頓了頓,這個時候汽車正好經過維也納最大也最負盛名的音樂廳,所以他的注意力暫時轉向車窗外的建築,幾秒種後才再次回到眼前的議題上。
“我剛剛說到哪兒了?”林有德問斐迪南。
斐迪南沒有立刻回答,片刻之後他說:“顧問閣下,我由衷的希望你在待會的會議上,能夠說服我那些頑固的臣下。你不用試圖說服我,我很清楚現在國內的狀況已經糟糕到什麼地步了,不等克羅埃西亞的部隊到位,我們的國庫就要告枯了,到時候發不出軍餉來,說不定克羅埃西亞部隊也會譁變。”
“他們也可能打著陛下的命令的旗號,衝進鎮壓地域的平民百姓家,肆意的掠奪,到那時候奧匈帝國的聲望將會降到最低點,”林有德看著斐迪南,“我手下很多專業的記者,他們最喜歡這種型別的新聞素材了,到時候就算在這件事上最偏向奧匈的英國,應該也會站到中立的立場上。”
斐迪南看著車窗外,看來是不想再繼續談話了。
另一邊林有德咂了咂嘴,他總覺得自己的態度好像太強硬了,給這位皇帝留下了相當不好的印象,說不定這第一輪會談他已經搞砸了。
林有德看著斐迪南的側臉,不由得想如果現在狐狸在場,她絕對有辦法調解這糟糕的氣氛,並且讓會談向著有利於合作的方向發展吧。那狐狸在這方面的能力可比他林有德要強多了。
看來剛剛同意斐迪南的同車請求,是個錯誤的決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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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林有德反省自己的同時,跟在他的座車之後的轎車裡,茜茜正極力壓抑著內心發火的衝動。
她已經被那隻東方來的“野獸”逼到了汽車後座的角落,原本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此時正護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