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齊?要不哥哥你帶我去吧?”
李左車抬頭看到李賢表情變得很侷促,他更疑惑了,“哥哥你怎麼也是這幅表情?盧綰叔叔不過說了一句話就被呂澤叔叔打了。”
“呂澤何與盧綰動手?”
“他說柳下惠都是假的,多半是不行……唔。”
…李賢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李左車記得他的父親向來最少說否定之類的詞彙,也最討厭聽那些人阻撓應戰。
‘不行,不可,不戰’這些詞彙在李左車的眼裡,好像是文官的專屬?
李賢無疑是個文官。
李左車若有所思地反問,“哥哥是不是也不行?”
……也?李賢想,呂澤怎麼就沒把盧綰給打死。
李左車哪裡知道柳下惠是誰,也哪裡知道那兩個字在這語境的意思。
李賢壓根兒沒教育過孩子,李賢沒法和他解釋清楚,“少和盧綰此人來往。你記住,青窯之地不能去。”
“為什麼?”
“會招來殺身之禍。”
看著兄長嚴肅的臉色,他誤解事情的嚴重性。
“我明白了。”
李左車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杜絕一切黃賭毒的源頭,來自小時候這次談話。
李賢下榻,病痛好了不少。
“左車,我昏睡了多久?”
“半個多月。”李左車在剛才那件事情,短暫的思考之後,認為真正意義上文官不能聽這個話,李賢也不例外。
李左車從南鄭郡回來之後就變成了一個話嘮,“還好兄長醒了,陳伯叔叔也一直沒回來,我都不知該和誰說你醒了……”
聽到陳伯並未從城父回來,李賢忽然緊張起來。
李左車看著李賢,撓了撓頭髮,想起頭髮鬍子都很長的墨老先生回終南山前說的話。他說李賢醒來的時候可能有點腦子不正常。
這個哥哥不正常的舉止不算少。
“兄長,以前來找過鄭國叔叔的那個老先生被陳伯叔叔帶來找過你。”
如果他所見的黃沙是夢境,為什麼他現在還覺得四肢百骸尚有被巨響震動的痛?
夜色如墨,淮水行宮
“不該是你父親來麼?”她拂開輕紗,懷中抱著的都是圖卷。
年輕的項梁不能理解,怎麼會有人在羊入虎口之際,還能操持著一份冷靜,以及那種目空一切的胸有成竹?!
“家父有要事而督。公主殿下還當關心自己。您的事情傳到壽春,不大好聽。”
項梁從懷中拿出一卷羊皮,“容夫人不會等公主登上王后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