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放棄鰲江西岸被圍部隊了,然而經過這一仗,他心中卻燃起了將被圍部隊救出來的希望,故才會產生堅守瑞安等北線部隊前來會合的想法。
“閣下,我建議還是撤回溫州再說,”大久一郎打了一場勝仗,自得是難免的,不過卻沒有得意忘形。他說出堅持後撤的理由:“北線部隊要想過來瑞安,最近的路線是走景寧、文安,可是這兩地都是學兵軍的遊擊根據地,學兵軍在這裡經營良久,河邊君即使能夠擊敗他們,時間也不會短。可是,鰲江西岸的部隊還能堅持多久呢?閣下,支那人的火炮太犀利了,而且還掌握著制空權,我只怕屆時等不到北線部隊來援,我們會被再次包圍。閣下,支那人的游擊隊攻堅不行,但是玩偷襲卻是一把好手,遲一點撤退的話,我很擔心會在野戰中被他們的牛皮糖戰術給拖住!”
松井石根迫切希望能夠將鰲江西岸被圍部隊救出來,是有實際需要的。如果能將那萬餘人救出來的話,這一仗即使已經定性,他的面子也會好看許多。而如果只能帶著瑞安城內這三千人回去,那算什麼?被完殲!老鬼子腦子還保持著清醒,聞言長嘆一聲,道:“你的顧慮也有道理,那就撤吧!嗯,河邊正三那邊,還要糖過來瑞安嗎?”
“閣下,我以為,也讓他們撤退吧!”
松井石根聞言一愣,而谷壽夫大聲叫道:“什麼?我可聽說河邊君已經將龍泉外圍學兵軍的據點清除乾淨了,就這麼放棄進攻龍泉,豈不是——”
他話沒說完被大久一郎打斷了。隨著照明彈熄滅,此時的瑞安城已經完全的沉陷入黑暗中。黑暗中,大久一郎道:“谷壽閣下,您還沒有覺悟嗎?我軍的失敗,並不是偶然。想一下吧,輕武器、重武器、戰車、戰機,還有士兵素質、戰術,學兵軍哪一點弱於我們?司令官閣下,請恕我直言,卑職以為,帝國已經失去了清剿學兵軍隱患的最佳時機。現在,我們該做的是抓緊時間發展先進武裝,並且加強鞏固對佔領區的控制力——哎,我曾經也反對以華制華,但是現在看來,這才是對付支那最有效也是最省事的辦法。寧波保安旅的叛變,其實是我們咎由自取啊——”
寧波保安旅的叛變,是紮在谷壽夫心口的一根刺。他以為,如果不是該旅臨陣叛變,那麼學兵軍絕無可能抵禦得住自己最後一輪進攻。老鬼子毫無戰敗者的自覺,聞言憤憤道:“大久君,你直接說是我咎由自取好了,何必惺惺作態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斂?哼!這事我確實做錯了。但是我要宣告,我不是錯在逼反了寧波保安旅,而是對他們還寄予了一絲希望。支那人有句古話你們聽說過的吧?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哼,我就是太心慈手軟了,當時就該先將保安旅的武裝給解除了!”
谷壽夫這種說法,那是標準的死性不改。松井石根聽不下去了,喝道:“谷壽夫,你就少說兩句吧!”
谷壽夫恨恨,甩袖而去。
松井石根等他下了城牆,對大久一郎道:“大久君,谷壽夫就是個瘋子,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閣下,您放心吧,我分得清輕重緩急。”
“大久君,你是我們華南方面軍真正的智將,這一仗,我們真的沒希望了?”
“還有一絲希望。”
“一絲?”
“是。這還是谷壽閣下的功勞呢,您還記得他派出去的‘破閩挺身隊’以及那一支奇襲泰順的部隊嗎?”
大久一郎設計伏擊瑞平遊擊縱隊的這一仗確實打得漂亮,其最精彩之處就是算準了田文峰的心理,知道他鐵定會從西門發動進攻。松井石根自恃自己沒這個本事,又值此大敗之際,對他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