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高於成功的可能。少帥一旦被重慶方面控制,即使他們最終能夠成功的攻進去,也會因為投鼠忌器而被迫繳械投降。但是就這麼放棄嗎?
“我們現在怎麼辦?”有兩個團長慌了。東北軍起事的幾個軍官裡面,他們是最被動也是最不堅決的。
“怎麼?你們怕了?”苗劍秋怒目看著他們,他的手甚至握住了槍柄。
“劍秋,不要衝動。我們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此時搞內耗只會死得更快。諸位,這件事,我承認我們判斷錯誤形勢了。”
“學兵軍的人呢?他們的人呢?我看就是他們把我們出賣了。我早說過了,這種大事除了我們東北軍的,其他人不可輕信,你們——”一個團長忽然發現了什麼,憤怒的吼起來。
應德田和苗劍秋相對望望,眼中露出了一絲疑慮。他們和木劍蝶和郭彪相交併不深,而之所以毫不猶豫的相信了他們,蓋因為那兩位軍銜身份太高,而且背後的學兵軍又是那麼強大、抗日那麼堅決。現在回過頭來想想,不管郭木二人真正的居心是什麼,他們都犯了輕信的錯誤。
符長效是三個團長裡面唯一無條件信任郭木二人的,對郭彪的過分崇拜,讓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偶像會是這種卑劣的小人。他說道:“現在懷疑學兵軍的人沒有意義,還是決定接下來怎麼辦吧!”
苗劍秋咬咬牙說:“兄弟們,我們還能回頭嗎?哼,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我們幾個作為首惡,絕對已經被列在必須處決的名單上了。兄弟們,你們想好了,如果少帥真的被迫拋棄了我們,那我們現在還剩什麼?我們就剩這一點人馬了啊。”
最後一句他說得很小聲。其他人聽了他這句話都悚然一驚,他們此時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是多麼的惡劣。
應德田眼睛一眯說道:“我們幾個還想找條活路就只有一個可能,打過江去,讓重慶意識到我們的力量,只有這樣,我們才有和他們談判的本錢。”
應德田這話說得再透徹沒有了,其他人聽了再也興不起其它念頭,於是,雖然明知道繼續行動與送死無異,他們還是果決的帶著隊伍衝向了教導總隊守衛的橋頭陣地。
南京會戰中,如果沒有學兵軍的突兀出現,教導總隊將會是那一戰中最為出彩的中**隊。如此可見教導總隊戰力的強大。東北軍太久沒有打仗了,而且因為種種原因,裝備和餉銀的更換以及發放上都不能按時到位,所以其戰力比之鼎盛時期打了大折扣。
戰鬥一開始,東北軍這邊就死傷慘重,一個團衝上去,短短半個小時就打沒了一個營。如此高的損耗讓苗劍秋等人心疼得不行,可是此時再想投降卻更遲了,所以他們只能硬著頭皮死撐,事實上,從官到兵,他們都知道失敗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了。
到這個時候,便是苗劍秋也忍耐不住大罵:“他媽的,木劍蝶這個混蛋!老子這回是上他的狗當了。”
應德田是所有人裡面自始至終保持著冷靜的唯一一人,他一邊關注著戰事發展,一邊關注著四周。和苗劍秋不同,他一直沒有懷疑木劍蝶的居心,並由此認為木一定有什麼厲害的後招。他認為,木劍蝶既然能夠在學兵軍主掌狐瞳,肯定在謀略等方面有著過人之處,所以不可能事先一點不知道今日的鉅變——或許,木就是在等待這一刻吧,只是,他的後招究竟是什麼呢?這卻是應德田無法猜測得出的。
郭木二人和付、李二人帶著記者一行趕到橋頭陣地的時候,正值東北軍撤下來調整。苗劍秋眼尖,看見了木劍蝶就好像看見了仇人一樣,立刻帶著幾個人氣勢洶洶的迎了上來。
應德田看見他們卻是面露喜色,他跟在苗劍秋等人後面,不動聲色的想要看看木劍蝶如何應對。
“姓木得,你們搞什麼?為什麼橋頭的駐防部隊是教導總隊,你不